李明镜没什么表情地点头,看向叶凝秋:“晚上说不定有雨,我们得早点赶路到下个镇了。”
叶凝秋咬了一口桂花糕,点头:“行,走吧。”
萧生的声音跟着追上来:“等等,公子和姑娘可是要去清源山,在下正好也要去,可否同行呢。”
叶凝秋听不见,却见李明镜回身拔出了长剑,对准萧生喉间:“离她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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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生最终还是如愿跟着叶凝秋和李明镜上了路。
李明镜不喜欢什么,叶凝秋便偏要和他对着干,他不喜欢萧生,叶凝秋便瞧着他顺眼,应允了他同行的请求。
李明镜在她耳畔低声道:“此人来路不明,无事献殷勤,恐怕居心叵测。”
“那又怎么样。”叶凝秋睨他一眼:“你不是天下第一吗,他要是有什么问题,你把他打死就行。现在他又没做什么,路上无聊,我还不能找个伴陪我聊天解闷吗。”
李明镜皱眉:“难道我……”
“你什么你。”叶凝秋打断他:“你个十句凑不出二十个字的哑巴,跟你聊天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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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重新上路,李明镜老老实实做他的沉默车夫。
萧生在马车内笑眯眯地摇着扇子:“刚才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姑娘说要打死我,可真是吓了小生一大跳。”
叶凝秋吃着桂花糕,爱理不理:“知道就好,老实点。”
萧生问:“敢问外面那位大侠和姑娘你是什么关系?”
叶凝秋把手上的桂花糕残渣抹他衣服上了:“干你什么事。”
萧生文绉绉道:“哎,我看大侠对姑娘你是关切得很,可惜姑娘你不珍惜这番真心,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等闲变却故人心,姑娘莫要等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啊。”
叶凝秋听烦了,把随身的鞭子掏出来:“流水没有我的鞭子无情,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抽你。”
萧生老实端坐了。
过了半天,他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我还有一句话要言……”
“说。”
“你别往我衣服上擦手了,我这是浮雪缎,很难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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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秋默默收回了手,鞭子上有灰,她情不自禁就拿他当抹布了。
萧生从怀里拿了根手帕出来:“姑娘若要擦手,就用这个吧。”
她伸手准备接过,又听见他说:“只是这般贴身之物若赠给了姑娘,岂不是代表你我之间便有了一段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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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忽然停了。
李明镜掀了门帘,视线落到了那方手帕上。
忽然有风灌了进来,气势凛冽,叫人睁不开眼,手里的手帕也被这道怪风卷走,飘出了车外。
“风大,大小姐注意防寒。”他丢下一句,便又转过身去继续赶车了。
萧生额前发被吹得凌乱,用手理了几下后才摇头道:“这风可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啊。”
“还好吧。”叶凝秋看他一眼:“你也挺莫名其妙的。”
萧生眨眨眼:“我是说,这风不像寻常风,倒像是内力催动时引起的劲风。”他学着李明镜的语气叫她:“大小姐,看来有些人看着老实,其实可会骗人了。”
叶凝秋嗤笑:“老实?谁啊?你啊?”
她摇摇头:“你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萧生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不至于吧。”
他将脸凑上来:“我家里的人都说,我也是有几分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