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瘫痪在床多年
白天,我打工挣钱给他买药;
夜里,我给他灭火。
在一起的第六年,轮椅散架了。
为了换一架更好的轮椅,我去赛马场当马童,跪着伺候那些挥金如土的客人。
那天,他们踩着我的背翻身上马,锃亮的马靴碾进我的肩膀。
“瑄哥,今天带沈漾出来过520,你家那位知道吗?”
我低着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周少瑄的声音,和昨夜在我耳边的声音,一模一样。
“那种便宜货玩玩就算了。”
“她也配进周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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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踩在我的背上“不小心”摔下去的时候,周少瑄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他那双被我按摩了六年的腿很有力,我几乎是在瞬间吐出了血。
我仰面倒在地上,他却没有认出我。
只因应聘那天,经理把规矩说得很清楚:浓妆、绝对安静。
这种仿若情趣的装束我只和周少瑄在床上玩过几次,现在却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即使工作内容让我羞耻,
即使周少瑄不满我今天要加班不能陪他过520,折腾了我一整晚。
我都忍受着内心的委屈和身体的不适来工作。
因为周少瑄说他想要一个高级轮椅,这样就能自由的活动了。
我想在520这天给他一个惊喜。
而赛马场给的520双倍工资,刚好够买那款进口轮椅的定金。
没想到,这只是一场戏,车祸是假的,六年的瘫痪也是假的。
而我是唯一入戏的傻子,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沈漾的那群兄弟听到动静,很快围了过来。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谁不知道沈漾是瑄哥放在心尖上的人?一个马童,也敢伤到沈漾?真是找死!”
“就是!就连这个马场,五个亿!瑄哥也是眼睛都不眨,就买下来送给沈漾当520的礼物!”
提到礼物,另一个人像是想到什么,嬉皮笑脸地问:
“瑄哥,话说温北栀那个便宜货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给她送了什么礼物啊?”
周少瑄面上表情一怔,没有说话。
我趴在地上,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这些年他送我的“礼物”:
一张手写贺卡,一个歪歪扭扭的木雕小人,还有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