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清晰地记得,我右手虎口处的那条疤痕,是去年冬天给他熬药时烫伤的。
他往前迈了半步,似乎想看清我浓妆之下的脸。
可沈漾拦住他,意有所指地说:
“少瑄哥,你离她远点儿。听说干那种工作的人,就会变成这样。”
“马场怎么会招这种不干不净的人?”
周少瑄的表情瞬间变了。
他收回刚迈出的半步,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恶。
“确实恶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看我一眼。
3
浑身的疼痛叫我蜷缩在沙地上,周少瑄则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触,似乎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只有我知道。
远处木架上的钟表显示已经12点整,这时周少瑄与我约好的每日发消息报平安的时间。
因为周少瑄瘫痪六年,我怕他一个人在家发生什么意外,这才和他做出这样的约定。
果然,下一秒,我藏在胸口的手机开始振动。
可以往周少瑄发来的消息我都会秒回,这次他盯着手机很久,却迟迟没收到我的任何回复。
他烦躁的踹起沙土,手指也在屏幕上敲击的力度越来越大。
最后他直接把电话放到耳边,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熟悉的专属铃声就从我胸口响起。
只是铃声还没来得及飘向他那边,沈漾就利落地从我衣领里抽出手机。
关机键被狠狠按下,就像掐断我最后的希望。
电话没接还关了机,周少瑄沉着脸掏出烟盒,指节敲出一根烟来。
“我去抽根烟。”
沈漾立刻贴上来,
“少瑄哥,我陪你一起。”
“不用。”
周少瑄生硬地拒绝,大步走向场外。
他的几个兄弟围上来安慰沈漾,
“别往心里去,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这德行。”“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烦的时候,只喜欢待在温北栀那个贱女人身边。”有人突然插嘴,
“不过说真的,那个马童长得还真有点像温北栀。。。。。。”
周少瑄猛地转身,脸色阴沉得可怕,
“闭嘴!她怎么配像阿栀!我身边的女人,怎么会干这种出卖自己的工作。”
他冰冷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