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不知道怎么用。
许浣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还是给我吧,让你伺候我,我怕我会折寿。”
时越歪头看了眼瓶身的法文使用说明,大致摸清了它的用法。
“许浣溪。”他道:“能让你舒服,才是我的荣幸。”
真是活见鬼了。
之前还好,可时越今晚的所作所为真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可比起时越来说,许浣溪更是一个顺着杆子就爬的人,现在有人愿意在这等着伺候她,岂有不用的道理。
她懒洋洋地伸出手臂,悄悄眯着眼睛偷看他。
诚心而论,时越的身材的确不错。
腰身劲瘦,而且薄肌明显,即便是这样坐在浴室边缘的平台,腹部也不见丝毫赘肉。
他将磨砂膏均匀地涂抹在许浣溪的手臂上,然后缓慢地按摩着。
力度不轻不重,刚刚适中,就是每次他一碰到许浣溪的肌肤,她就觉得很痒。
姑且是认为磨砂膏的缘故。
双臂完了之后是后背,然而许浣溪已经陷入了迷蒙的半梦半醒状态。
依稀记得在最后,她从浴缸处被抱了出来。
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为自己擦干身体,在房间灯光全部关闭前,她的额头被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时越说。
然而没人回应他,许浣溪已经进入了梦乡。
两人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尤其是许浣溪在逃跑前,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但从来没有做过越界的事情。
那些日子,许浣溪常常做噩梦。
梦到被时沛囚禁,然后直接开膛破肚,生生取出她的器官。
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挣脱醒来,发现始作俑者的儿子就躺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感觉,不言而喻。
但很奇异的,今天晚上没有。
因为劳累,她一觉睡到了天明。从清平出事以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一开始,许浣溪的意识还在漂浮,皮肤却先一步感知到陌生的温度。
奈何这一觉睡的太沉,她不愿醒,只是用手攥紧床单,无意识将膝盖蜷起。
这一下可不得了,她立刻察觉出了异样,朦胧的困意顿时消弭。
再一次。
这次的时间不长,溪流很快奔涌而出。
因为呼吸急促,许浣溪的胸脯一起一伏,缓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而时越则是逆着阳光,举着水瓶喝水。
他喝得速度很快,又像昨天那样,水顺着唇角,流经脖颈,最后流到锁骨的地方停下。
许浣溪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了清明,她趴在床边,用手撑着下巴。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叫醒人的方式这么独特。”
时越转过头看她,微微哂笑道:“我也不知道原来水可以这么好喝。”
说完,他摇了摇手中已经变空的矿泉水瓶。
许浣溪的脸瞬时间变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半,不过你可以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