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让我跑,不让我回头,他还在后面,纪叔叔你快去,去救他,救他。”司文桉像看见了救星,紧紧抓着纪暮。
纪闻心脏一疼,将司文桉推入路边树木后,手电外套箱子全留给他。
“一会儿会有警察,文桉别乱跑,就在这等,看到警察再亮灯。”
说完不等司文桉同意,借着月光跑向滔天火光中。
司逐行在上山途中醒来,发觉自己手脚被绑,嘴上被封时顿觉不妙。
他想起昨天家长会结束后带着侄子驱车离开学校,车开了十来分钟,脑子开始眩晕,本想叫侄子,却发现刚刚兴奋讲着话的侄子已经晕倒在副驾驶上,意识消散之前做的最后一件就是踩住刹车,将转方向盘转向路边。
司逐行感受着麻绳紧绑传来的痛意,再看看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司文桉,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开始思考怎么脱身。
但不知是不是药效太强,没过一会儿再次失去意识。
再醒来,他和司文桉已在一个四周空荡的木屋中。
司逐行连忙将侄儿唤醒,外面的人听见动静后进来看了一眼,只叫他们别吵闹,之后扔了一包切片土司和一瓶水。
对方给司文桉的手松绑,却没有放开司逐行。
经过半天的观察,司逐行已经知道这伙人至少有六个。
再过不久,又一个人被绑着推入,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
“青阳。”
“表叔。”
司逐行和司文桉一齐出声。
土司吃完后后绑匪再次将司文桉的双手重新绑上绳子。
司青阳听闻,愤怒的表情带着惊讶,“表哥,文桉,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也不清楚。”司逐行说道。
司逐行低下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爸醒了。”
司青阳说完后一边慢慢移向他们这边,不再多言。
“意思是你爸绑架我们?目的呢?”
司青阳拧眉思考,最后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大概恨我推他下楼,把我也绑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按理说他醒之后,医院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才是,但我们一直没接到通知。”
三人一起被关了大概三个小时,到了傍晚,门外进来一壮一瘦两个人,瘦人照旧将一包吐司一瓶水扔到司文桉身旁,顺便松了松司文桉手上的麻绳。司青阳则被一个手臂上纹着猛虎,肌肉贲起的壮汉带走。
门缝半开之时,屋外出现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熟悉的面孔。
“爷爷。”司文桉开口。
司骛不知道听没听见,带着病气的脸精神不济,一双阴毒的眼睛狠狠盯着他们。
在司逐行记忆里,这个表叔一直是个慈爱宽和的长辈,司青阳说他酗酒家暴时,司逐行甚至无法想象他动粗的模样,现在毫不掩藏,倒是可窥几分。
司骛看了没到一分钟便被人推着离开。
司青阳也被带出门。
俩人从小到大在饮食上没受过什么委屈,司文桉再次看见吐司和水,脸色不怎么好看。
“文桉,这个时候不准挑食,吃。”司逐行清楚现在的情况,有些条件下不能太矫情,也不惯着侄子。
“好的,叔叔。”司文桉一向听话,听闻和司逐行分着吃完。
绑匪很谨慎,没一会儿再次检查俩人身上的绳索。
司逐行没什么表情,等人离开十几分钟后,手上的麻绳却被他轻松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