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白眨眨眼,看着余逢春的笑脸,心脏诡异地感受到一阵憋闷。
“或许吧,”他缓缓道,“我刚才是睡着了?”
余逢春点头,帮他拉开车门。
“睡了一路呢,我看你太累了,就没叫醒你。”
邵逾白明显是不信的,但他什么都没问,下车和余逢春一起走进餐馆。
0166的好处在此时涌现,他们去的挺晚,但餐馆里一直留着他们的包间。
先点菜。
余逢春选了两个有特色的,问邵逾白想吃什么。
餐馆里有些吵,不是那种会放小提琴的高雅上流餐厅,邵逾白和余逢春的装扮在里面挺显眼,引来几束目光,晃来晃去,最后落在余逢春的腰上。
邵逾白察觉到了,一边说随便,一边往旁边挪步挡住几道视线,面上波澜不惊,好像啥都没发生。
于是余逢春自己又点了几个。
等到这时候,邵逾白才补上一句:“麻烦将蒜切细些。”
余逢春动作一顿,朝他看去。
邵逾白好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说完以后自己愣了一下。
余逢春转回头。
他当然会不明白,因为邵逾白根本不忌讳这些,不喜欢吃颗粒蒜的是余逢春。
这句话像是突然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没有前因,亦没有后果,只是莫名的启示,邵逾白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说了出来。
怕过度回忆引起不好的后果,余逢春偷偷伸手,抓住邵逾白的手指晃了晃。
“我们去楼上吧。”
邵逾白回过神来,盯着余逢春的手看,等余逢春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他才点头。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等菜都上齐以后,余逢春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尴尬。
“我一会儿送你回家吧,”他慢吞吞地说,“你的司机好像……”不管你了。
邵逾白“嗯”了一声,默认了,起身帮余逢春舀汤。
余逢春接过,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
“主厨换人了。”他说。
邵逾白看了他一眼:“以前经常来?”
“也不是经常,”余逢春说,“很久之前来过一次。”
“很久是多久?”
“三年前。”
汤勺与碗壁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邵逾白看着低头喝汤的余逢春,心跳快了一拍。
三年?
不动声色地坐下,看着专心吃饭的余逢春,邵逾白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从没见过你。”
余逢春笑了:“末城太大了,见不到也正常。”
正常吗?
邵逾白一挑眉,忽然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坐在他对面的人肩膀抖了一下,余逢春抬起头,表情很疑惑。
“邵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邵逾白直说:“看你很眼熟,总觉得见过。”
“啊,可能是意外吧。”余逢春松了口气,“我昨天去参加了一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