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小时前还不是这样,可见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
邵逾白压在他脖颈侧面,闻言低声笑了。
“我是吗?”他反问。
余逢春猛猛点头:“你当然是。”
他的腰真的经不起再一晚上的折腾了,一定要在发射点火前把火苗熄灭。
先前脖颈上还未痊愈的牙印被舌尖舔过,带来一阵湿热后又迅速变凉,余逢春又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掐住后脖的猫。
他勉强笑笑,手掌压在面前宽厚的肩膀上,安抚一般上下摩挲。
“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们是一个人,你比我清楚,”安抚的话语越说越小声,“我就爱过你……”
埋在胸前的脑袋动了动,邵逾白终于抬起头。湿润的睫毛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声音沙哑。
余逢春怔了怔:“什么?”
邵逾白垂下眼睫,执起余逢春的左手。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温热的唇依次落在每一处骨节上,那些陈年的伤痕在亲吻中微微发烫。
“你才是应该被安慰的那个,”呼吸抚过不平的伤疤,邵逾白声音轻柔,“虽然我知道你不需要。”
爱恋的吻伴随着轻语一起,在每道伤痕上留下足够鲜明的触感,余逢春心脏狂跳,看着邵逾白一点点的吻过。
等亲吻落在小指末端,邵逾白才慢慢抬起头,眼眸像夜雨洗过的星空,澄澈深邃。
“我不生气,也不嫉妒,”他轻声道,指尖抚过余逢春的掌心,“我就是心疼你。”
第105章谁是卧底?
“……”
安静许久,0166的声音打破寂静:[哇偶。]
这么会说话,其他两个人学一辈子也学不来。
0166的机械脑壳里荡漾着对邵总裁绵绵不绝的敬佩之情,甚至已经打开笔记开始记录他刚才的言语举动,准备以经典案例的形式,插入自己正在准备的小说里。
而余逢春则干咳一声,很不自在地应对着关心:“我没事。”
他想把左手抽回来,然而邵逾白不肯松开,两人僵持一会儿,最后是余逢春先卸了力。
“我都不怎么记得了,”他低声说,指腹蹭过邵逾白的侧脸,“只有你一直不放手。”
之前也是。
余逢春受刑的场景让他做了不下一个月的噩梦,夜夜无法安睡,睡着了也好像有刀割进心口,血淋淋的把人疼醒。
而轮到他自己时,明明被困在火场窒息而死,可醒来时却一切如常,好像死生轮回一场对他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好像只有余逢春的痛苦才是痛苦。
余逢春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轻叹一声,同样低下头,唇瓣蹭过爱人的指尖。
有些许震颤传来,余逢春微微抬头,坠进一片爱意流淌的长河,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沙发上,细密的亲吻如雨水一般,轻柔甜蜜,几乎让人想要蜷缩着躲避。
“今晚上真不行,”余逢春想躲,“我腰疼。”
他压着嗓子,说得可怜兮兮,还从眼眶里眨出几滴泪,试图让人相信。
“真的很疼?”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回荡,邵逾白半撑起胳膊,整个人覆在余逢春身上,没留给他半点逃离的缺口。
余逢春疯狂点头,就差指天对地发誓自己是真的难受。
“真的疼,可酸了,我今天一整天都……嘶!”
手指挑开衬衣,些微凉风后,是温热粗糙的掌心,有力地按揉在后腰酸软的位置。
余逢春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哆嗦着喊了一声,还是想躲,却被强硬地按在原地。
邵逾白轻笑道:“怎么和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