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江宁县做生意,可一定要遵守市场规范,不能当奸商,也千万别偷税漏税。”
“偷税漏税,牢底坐穿!”
“大明商税,三十税一,就算没人偷税漏税,你又能收多少?”
朱元璋不相信陈安的鬼话,他颁布的政令,重农轻商,不光光是因为个人的喜好。
商人奸猾,难以管理。
商税的数额又难以核对计算,收上来的钱很少,对国库的帮助不大。
“商税那一点点钱,是够县令大人填补上农户该交的赋税,还是能让县令大人每个月给师爷发五十两银子?”
“黄老爷,尽管放心!江宁县收商税,绝对是按照朝廷律法来的,三十税一,不会多收您一文钱。”
陈安还道这老头怕被坑,出言安慰。
“听陈大人的意思,江宁县的商税,已经到了不需农户交税,便足以充盈府库的地步?”
朱标在一旁听的许久,不禁好奇,小小的商税,竟有如此的作用?
“真能如此,可谓是天下百姓之福!”
“是,也不是!”
陈安却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啃起了手里的鸡翅膀。
“故弄玄虚!”
朱元璋则认为这不可能的,纯粹是陈安胡说,“陈县令,还有什么道理,你就快说。”
“要是没话说了,那咱不跟你不客气了!”
“黄老爷,您既然想听,我就和你多说两句。”
“看黄老爷这一身穿着,再加上言语行动,想必您的生意做的一定不小?”
陈安又给朱元璋递上一个烤好的香辣鸡翅,好整以暇说道。
“黄老爷做成一笔大买卖,三十税一,能抵得上多少户农户一年缴纳的赋税?”
“咱做的生意是不小。”
朱元璋也跟着啃鸡翅,再喝口冰镇二锅头。
别的不说,陈安这狗县令是真会享受!
“至于一笔大买卖,交的税能抵多少农户。。。。。。陈大人,你是想说,商人一笔买卖能收的商税,远多于农税?”
朱元璋笑了。
朱标赶忙道,“陈大人,话虽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商贾一年能做成几笔大买卖?就算能抵得上一千户,一万户,天下百姓千千万,那点商税实在太少了。”
太子监国多年,政务熟练,不少政令都出自太子之手,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也明白为啥刚才老朱会发笑。
朱元璋说的不客气,那是真不客气啊!
朱标还是希望,陈安能多辩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