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沈卿尘顺从地问。
“因着是榴花染的,”江鹤雪慢条斯理地解释。“掺了花蜜,还是甜的呢。”
“若不信,你试……”
她余下的话音淹没在他急促的吻里。
后腰抵上桌案的边缘,又被沈卿尘的手臂护住,紧箍进怀中。
她本能地向后仰腰,又被他压回身前,一寸也不允她躲。
他的气息混着香口丸与口脂的甜香渡入她口腔,江鹤雪揪住他的领口,仰颈承受着。
呼吸渐渐急促,空气亦愈发稀薄,她脚趾微蜷,蹭他的鞋面,又蹭他罗袜的边缘。
沈卿尘终于撤开了些距离,笑了声:“你不会换气?”
“是你抱我太紧了。”江鹤雪不承认。“我被你勒的换不了。”
沈卿尘不戳穿,手臂向下托住她的大腿,一抬,将她放到案上坐着:“这般?”
这般高度两人视线大致齐平了,江鹤雪手臂还搭在他肩上,不答反问:“甜不甜?”
她的口脂被吻得斑驳,沈卿尘用指腹蹭了些一旁盒盖上的口脂,学她那般轻抹在她唇上,细细涂匀。
“卿卿。”他低低唤她。“王妃。”
“不叫了。”江鹤雪骄矜地一翘脚,双腿攀上他腰际。“再一再二不再三。”
沈卿尘神色有些遗憾,不过转瞬又捧住她的脸,重吻上去。
这回动作克制了许多,轻柔碾磨着她的唇瓣,缠绵悱恻,一处都不放过地品尝榴花的花蜜。
江鹤雪显然更喜欢这般温柔的力度,主动探舌,诱他深入。
唇舌纠缠,似一对亲密无间的眷侣,仔细又缓慢地探寻对方口腔每一个角落。
江鹤雪赤脚蹭着他的腰,蹭到他腰间的系带,用脚趾挑着去解。
她愈挑愈松,偏又解不开,干脆松了一只环着他颈的手臂,用手去解。
沈卿尘终于后撤了些,攥住她作乱的手,沉沉望她。
她的唇瓣被吻得微肿,凤眸笼着迷离的水雾,连嗓音都添了几分娇黏:“昭华——”
“给我看看。”她撒娇。
“只看?”
“再摸摸。”
沈卿尘默然,似是在等她再提要求。
“再容我枕一宿。”江鹤雪将“恃宠生娇”发挥到了极致,直白地要求道。“抱着腰,枕胸口。”
“真将我当磨合乐么?”沈卿尘抬了一下唇角,嗓音喑哑落在她耳畔。“琼琼,现下终究是新婚夜。”
饶是他再克制,再寡欲,眼前毕竟是他爱了十年的江鹤雪,是他渴求能共度一生的王妃。
只是她对这份深浓的情意还无知无觉罢了。
可听得懂他话中深意的江鹤雪毫无退让之意,弯眸冲他露了个娇妍的笑,没再去解他腰间的系带,只引着他的手,落到她的发尾。
手指一勾,朱红发绳掉落,如瀑长发披散下来,呈现出她精心打理过的卷弧,金棕光泽似细碎的星。
她定然知晓这幅模样有多媚人,偏又牵着他的手向旁处落。
玉质盘扣的触感微冷,沈卿尘豁然抬眸,对上她笑意若丝的眸。
“昭华,我今日没来癸水。”江鹤雪轻软的吐息落在他手背。
“我也未同你说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