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姐,梁家的财产要被我们吞完了。’
‘这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麻烦您小心一点,我这机器很贵的。”电话那边的梁舒缇听着毫不留情的拆箱声音,心疼极了,“得接好多合作才能赚回来的。”
“坏了给你买新的。”梁舒琼将手机放到一边,将三脚架拿出来撑开,找了抹布擦着上面的灰。
——“那我可受之有愧,回头用这新机器要挟我怎么办?我哪里比得过你,心机得很。”梁舒缇说,“订了这周六晚上的机票,到时候记得来机场接我。檀香太重了,我一个人可拿不动。”
“懒得很。”梁舒琼挂了电话,整理着梁舒缇的设备。
虽然从小到大两姐妹互相看不顺眼,但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双方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状态。
要是谁哪天突然面对对方的语气变得和善了一些,可能真的要往家里请大师看看了。
机器倒也没有特别麻烦的,都是收缩架,除了要擦擦灰尘就没别的需要做的事情了。
缝纫机是在三天后送到天鹅园的,梁舒琼盯上这台缝纫机很久了,在国外的时候就想着,回国之后才草草找到了个机会。
她会将乔麦打扮得非常漂亮,再用她的画笔记录下她的美丽。
回到自己的房间,手上有三张画。
一张黑纱、一张白纱、一张全裸。
左看右看,她都挑不出最喜欢的一张。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最后一张。
那些黑纱白纱是她过去的旧东西,在新的人上使用就显得不够完美了。
堆放旧物的房间里摆放了很多透明箱子,梁舒琼将前两张画放进抽屉里,最下面还有一些发黄的画纸。
她朝着透明箱子走过去,里面的人偶朝着她望过来,目光空洞、满是失望,有的身体因为没有及时休养已经裂开了。
不过因为白纱的包裹,还透露了些许神秘。
女人的手指透过箱壁抚着它们的脸,“不是不要你们了,只是人总会是喜新厌旧的,我也不例外。”
脚边不小心碰到另一个箱子,里面堆满了她亲手做的漂亮衣服。
“有血有肉的人倒有意思一些。”她后退几步,淡淡扫了几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搬家那天,这些东西也算是见了点儿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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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也在晚餐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周围是一起吃饭的室友,她去别的地方接不好找借口,但又不能把电话挂断,犹豫的时候电话就自动挂断了。
【梁舒琼:方便的时候记得给我回电。】
这个女人总能看穿她,帮她解决掉尴尬的事情。
乔麦吃面的速度加快了些,说自己要去找江兆雪之后便赶忙离开了。
室友们都知道江兆雪这号人,同寝室三年也见了好几次,还一起约过饭,大家性格都不错,所以也都是不错的朋友。
“梁老师。”乔麦紧紧攥着手机,她站在餐厅旁边、湖面的树荫下,紧张兮兮地望着周围路过的学生。
就像在偷情一样,她真的很怕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