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皇子在信上说,西北军户,民生多艰,将士们在外征战,他的家人却要在家担惊受怕,委实不妥,请求陛下放开军户世袭、不能科举等限制。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挖九皇子墙角,九皇子党坚决反对。
九皇子更是气得在府邸肆意打砸:“好好好,父皇大好,也是叫他这个残废看到了希望,都能跟我叫板了!”
想到皇帝病重,太子残废,他监国风光那些年,再看如今,是个人都能上来踩他两脚,九皇子面容扭曲,怎就没让这两人都死了呢。
都死了,天下就是他的了!
“……”
朝廷的波澜,波及不到西南。
七月,姜辛夷就将徐鹿鸣要的药膏做了出来,取名紫金生肌膏。
有南方药材的大量供应,药坊的工人赶工一个月,做出一万盒来,送去了军营。
有徐鹿鸣这一年在西南大肆“敛财”,西北军这一年的日子很好过。
新衣服新鞋子置办了好几套,营帐也换上了一批新的。
柴草、木炭这些更是不缺。
养得大家现在一有西南来的车队,就要去看看徐鹿鸣这次又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发现是不能吃不能喝的药膏,大家都不免有些失望。
这药膏是要入库的,东西再好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来。
谁知,今年入秋,好些年没有动过的金兵,今年又组织了两千骑兵南下抢劫。
马将军带人去围剿,有些来不及送回军营医治的将士,随手糊了把药膏在伤口上,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鲜血,原本挺不到回营的重伤将士,也挺了过来。
军营一片哗然。
“这是保命的神药啊!”
“有这药,不就是几个蛮夷,怕他个球,老子去干!”
“就是,以前打仗,受了伤只能在战场上等死,现在老子自己就能治,怕个球!”
大家都吵嚷着要这药膏,马将军从中看到打胜仗的契机,承诺,谁的军营能斩杀一百金兵,就赐五百盒药膏。
药膏就一万盒,为了抢药膏,军营里的人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看到金兵就扑上去围剿。
这两千金兵是金人派出来抢夺粮食的,他们的国师夜观天象,发现今年金国入冬的日子不会好过。
早做打算。
先抢一波秋粮,不仅能肥他们的粮仓,还能引起楚国动荡。
这样入冬,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楚人也不会对他们打歪主意。
岂料,以前看到他们跟老鼠看见耗子似的楚人,这次居然有胆子跟他们硬碰硬。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何况这是在大楚境内。在军营将士们的亢奋下,以前怎么也捉不住的金人,这次没过多久就叫将士们给全歼了。
金人军帐气红了眼。
楚人军帐欢欣鼓舞。
马将军更是喜得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这还是他们西北军营自创立以来,第一次大获全胜。
这些金人狡猾得很,抢了粮食就跑,以前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怕死,怎么都斗不过。
如今这一年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能保命的药膏,一个个都勇猛了起来。
原本不怎么把采买营当回事的马将军,这次单独把采买营拎出来行了赏:“过去这一年,采买营屡立奇功,如今我们能大获全胜也是托了采买营的功劳,我提议将采买营的官职再往上提一提。”
底下的将军没有一人反对,这一年,他们受了采买营太多好处,只是升采买营的官儿,又升不到他们头上来,没什么好反对的。
谭星渊是知晓徐鹿鸣的,趁马将军在兴头上,还主动道:“我听说,这药膏还有过去一年营里的花销都是那徐鹿鸣这位副指挥使在外挣来的,将军提了采买营,可不能把真正的功臣给忘了。”
挺长时间过去,马将军都已经不认得徐鹿鸣了,只是感觉名字好耳熟,听谭星渊这么一说,随口道:“既然这人能力如此之强,我看也别让他当个小小的指挥使了,直接调去营里做将官岂不更好。”
“将军英明!”谭星渊和其他将军赞同地点头。徐鹿鸣只是当个指挥使,他们手底下将士的日子都好过,若是再当了将官,那不得更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