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收到徐鹿鸣信鸽的时候,他正一株一株地从徐鹿鸣留给他的灰色包袱里取百年药材,这是他们当初说好的交易。姜辛夷收留徐鹿鸣,徐鹿鸣给他种药材。
只是空间都升三回级了,按理说,这些药材早该到了百年份,但徐鹿鸣始终没给他,姜辛夷也没有问。
如今倒是一株不少的全给他留下。
姜辛夷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笺,心里发闷,原本是不想回复这人的,但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下一句:
“愿君此去,鹏程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跟文盲谈恋爱,好恨!
小鹿:你等着,等我以后回来“干”死你!
————
莫慌,小鹿只有回去了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下面就是西北卷了,小鹿的事业崛起之路。
第29章
“后军第九将第七部第三队军卒徐鹿鸣,护送马小姐出嫁,携马小姐家书归来,求见马将军,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西北,九月下旬,寒风猎猎,徐鹿鸣赶了一个月路,正是一身风尘仆仆狼狈得厉害的时候。到了西北,离开商队后,他牢记着姜辛夷教过他的话,一路跋山涉水到了大军驻扎之地,还未走近瞭望台的范围,取出书信,跪地就拜。
“要闹,闹得越大越好,你只是一个小军卒,正常通报,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搪塞过去,只有你把事情闹大,闹得全军营皆知,你的信才能送到马将军手里,那些军营里与追杀你的人是一伙的人,才不敢对你动手。”
“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徐鹿鸣一步一叩,从瞭望台瞭望的范围内,直直地跪到大营门口,一声比一声喊得大。
早早就注意到营外情形的军士们,听见徐鹿鸣这一步一叩首的话,全都炸开了锅。
“后军前去护送马小姐出嫁的队伍,不是说在回程的路上遭遇山匪,让山匪全给剿了吗?”
“可不是,为此还出动了西南军队,将那伙歹人全歼,将军的心头火才消,怎还留了个活口。”
“快去通知将军,此事怕有蹊跷!”
原来,徐鹿鸣消失的大半年里,马将军见前去送嫁的队伍迟迟未归,便派了人前去查看。查看的人回来说,他们送嫁的归途中遇到了山匪,全都遇害了。
马将军听闻此事,发了好一通脾气,既气小小山匪也敢对他西北军动手,也气他们西北军卒如此不堪大用,只是一群山匪,都能让他们全部遇害,这要是上了战场,还不得对敌人低头就拜。
若不是西北大军无故不能出军营这条军令在,马将军当场就想率兵出征,将那股山匪全给剿了。思虑良久,委实咽不下这口气的马将军,才在军师的建议下,给与他不对付的西南军去信一封,拜托他们剿匪。
此事被西南军知晓,不出意外地西南军都快把西北军给笑话死了。因此,这半年来,军营里加强了训练,为的就是下次如若再遇此事,不要再丢人现眼。
现如今,这件盖棺论定的事儿,竟然出现了转机,军营无事的军卒都出来瞧热闹,有那机灵一点的,早早地就跑去向自己的上司汇报了。
没多久,军营里就打马出来几位将军,其中有一位气势甚是骇人,见到徐鹿鸣就不客气地抽出鞭子,要抽他:“哪儿来的小毛贼,你说你是护送马小姐的出嫁的军卒你就是?你可有自己的身份证明?”
徐鹿鸣都做好了要生挨这一鞭子的准备,幸好一旁有个跟他衣着差不多的军士,也同样抽出了鞭子,将要他打的鞭子拦了下去。
“司马将军,勿要动怒,军营重地,我相信还没有人胆敢在此处撒野。”
说罢,他转头对着徐鹿鸣问:“你乃第九将军卒?”
“是。”徐鹿鸣稳了稳心神,对着来人老老实实道,“我乃西北泰和县徐家囤子军户,囤里的人和军营里的弟兄们,都认得我。”
来人点了点头,又道:“你方才说,你携马小姐书信归来,可有信物?”
“有的。”徐鹿鸣忙把他用木头在空间里比着玉佩一比一雕刻的木牌取了出来,“此乃马小姐交于属下的玉佩所刻,属下办事不力,路上委实躲不开追兵,只得把玉佩放于一替死鬼身上。”
“一派胡言!”另一旁的黑脸将军,直接出声怒斥,“你们只是去送个嫁,又不是去出任务,哪儿来的追兵追你。”
“司马将军此言差矣。”又有一人走了出来,穿着比起这两位军士来稍显随意,脸上也挂着玩味的笑容,“照你这么说,他们只是去送个嫁,半道上遇到追兵这事儿也可疑得很。”
“姓谭的……你什么意思?”司马复对着这人不悦地问道。
谭星渊抄着手,似笑非笑道:“没什么意思啊,看个乐子,合理怀疑一下。”
“你……”司马复对着来人气得不行,但很显然,他拿来人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