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群禁军拿了俸禄总是不满意,经常跟萧复打小报告,萧复能怎么办,萧复只能来户部施压。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各个衙门都找他们要钱,这个多给一些,就要往别的地方挪一些,别的地方又如何肯干,因此户部对这群死要钱的禁军一直没啥好脸色。
好不容易这个月皇城司那边多送了些银钱过来,这些人居然还不领情。
刘勇立马回神,一脸喜色地说:“没疑虑,我领我领!”
他当即用手指按了按印泥,在左右曹指着他名字的钱粮簿上按下自己的手指印,激动地从他们手中接过二两二钱俸禄和一个包着糖的纸包。
跟户部打交道多年,他是知晓,户部不克扣他们的俸禄已经不错了,压根就不可能给他们涨俸禄,还给他们发糖。
他走之前,多嘴问了户部的人一嘴:“这多出的俸禄和糖都是皇城史那边送过来的吗?”
户部的人本就对这事儿妒意满满,一听这人还问,没好气地说:“是啊,你们禁军可是来了个好皇城史,弄了个座钟生意大卖特卖,这不立马就给你们涨了俸禄,还给你们发糖呢。”
还真是皇城史那边送过来的!
新来的皇城史是个好的,没有忘记他们。
先前不给他们涨俸禄是因为还没有找到来钱的路子,现在找到了立马给他们补上了!
刘勇得了消息,没管这人的酸言酸语,一副欢喜疯了的模样跑回营地,跟那些还没有去领俸禄的弟兄们说:“大家快去领俸禄啊,这个月不但涨了俸禄,还有糖领呢。”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
刘勇赶紧将手中提着的物什举到他们跟前:“我都带回来了,这还能有假!”
“老天爷,还真是。”
“户部那边发大财了,竟然舍得给我们发这么高的俸禄!”
大家看到刘勇手中的东西,纷纷从营房里跑出来,也要去户部领这个月的俸禄。
多两百个铜钱,能打几壶好酒来吃就不用说了,糖啊,那可是糖,有这糖日日兑水喝,都不比吃肉差了。
刘勇实话实说道:“不是户部,是皇城司新来的皇城史的功劳,这多出来的银钱和糖都是他给我们弄的!”
“如此说来,这新皇城史还真不错,知晓我们最缺什么,比前头的皇城史好太多了。”
“何止好太多,压根就没法比,照我说,前面那个皇城史就该早点下去,让徐皇城史上来,也不至于叫我们吃这么多年的苦。”
禁军们拿到这个月的俸禄,全都高兴疯了,尤其是他们拆开糖纸包,拿手指沾着里头褐色的糖粒品尝的时候,全都一副眯起眼享受的模样。
糖太难得了,别说他们这些禁军,就连一些家境还可以的普通老百姓都舍不得买两斤。
如今就这样被新皇城史发他们手里,这比直接给他们涨一两的俸禄还叫他们开心。
特别是刘勇,他正愁这些年没给家里寄过物什,未免也太难看了,有了这包糖再攒点银子,托人带回去,怎样都好看。
“……”
徐鹿鸣给禁军发糖也是想着座钟卖得还不错,就给他们涨两百文的俸禄未免也太难看了,正好前段时间大哥成亲,他在空间里弄了许多蔗糖,便把这糖给取出来,按照禁军的人数一人配给了一点。
刚好,这买糖的钱,也能让他腰包鼓一点。
新的一年,要给家里的账房交家用钱,还有钟表生意,都是姜辛夷从中给他撮合,才能这样大卖特卖,徐鹿鸣始终记着呢。
钱一到手,他交了家用,立马跑翡翠店买了几块昂贵的祖母绿。
这天晚上,姜辛夷正在辅导绵绵练大字,不辅导不行,这小姑娘的字,练了许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徐鹿鸣和姜辛夷都怕她以后当个半文盲。
趁着他们父女不注意的时候,徐鹿鸣撩开姜辛夷的长发,把东西给他戴在脖子上。
“什么东西?”
姜辛夷心神都在绵绵练字的纸上,脖颈上一沉,他立马低头去看。
一个用翡翠打造的怀表映入眼帘。
姜辛夷挑眉:“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了?”
徐鹿鸣看着姜辛夷一袭青色的长袍上点缀着一个墨色的怀表很是亮眼,满意地扬起笑脸:“我钟都做了,给我老婆做个怀表怎么了。”
姜辛夷松开绵绵的手,拾起身前的怀表,里外打量了一遍。
徐鹿鸣做得很精细,深绿色的祖母绿表壳上镶了一圈金边,金边的上面还嵌了一圈很小的珍珠。使得怀表没有绿得那么扎眼。
打开怀表,珐琅做的表盘上,徐鹿鸣拿了淡紫色的宝石拼凑了一朵木兰花,压在银色的指针下,看上去奢华又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