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喜欢做好人好事,我看啊,你也别升官了,干脆一直在街上当活雷锋。”
回到家,徐鹿鸣给看了一天书的姜辛夷倒了洗脚水,与他一块泡脚,顺便把白天的事说给他听,姜辛夷一听徐鹿鸣明天还要去送货,这次不送城里,送到城外去,踩着徐鹿鸣的脚,好一顿说。
徐鹿鸣泡脚喜欢烫一点的水,姜辛夷踩着他的脚,水烫得徐鹿鸣全身都变红了。
皇城史三年,原本日日在城门口风吹日晒,晒得有些黑有些糙的脸又白了回来。
加上人又年轻,孩子都六七岁了,他才二十五六岁,这一红,跟个熟透的水蜜桃似的,看得姜辛夷感觉他可爱死了。
“能者多劳嘛。”
徐鹿鸣都被姜辛夷给调侃惯了,再被他这样一说,已经感觉不到害臊了,还能接着说。
“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姜辛夷松开徐鹿鸣的脚,捧着他脸捏了捏,叫徐鹿鸣抓住机会,把他反踩在下面,姜辛夷不如徐鹿鸣定力好,直言好烫。
徐鹿鸣一点都舍不得姜辛夷受烫,他一说,立马就松开了,姜辛夷直接把脚放在徐鹿鸣裸露在水面上的腿上缓了缓。
徐鹿鸣看他整只脚都烫红了,取了帕子来给他擦拭,边擦边问:“治疗有方向了吗?”
虽然京城才禁几天,但他已经感觉百姓生活的各方面不便了。
短时间内有他们这些皇城司的人帮忙在运转没事儿,可是长时间下去肯定不行。
姜辛夷泡完脚上到床上,继续拿着书看:“麻风病不是那么好治的,放在现代都得治疗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京城的百姓全部盘查一遍,把有潜在麻风病的病人选出来,统一治疗,京城就能解封了。”
徐鹿鸣颔首:“这样,把京城其他大夫召集起来,一起把脉,加快筛选进度呢?”
姜辛夷摇头:“不太行,麻风病前期症状不显,仅靠把脉压根就看不出病灶,普通大夫接触不多,很有可能遗漏,还得太医院的这群熟手来。”
“好吧。”徐鹿鸣泡完脚,把水倒了,回到床上,将姜辛夷搂在自己胸前,让他枕着自己看书,这样会舒服一点。
姜辛夷靠着徐鹿鸣:“你很想病症快一点结束?”
徐鹿鸣点头,把姜苏木看上贺姑娘和自己要升职的事说了说:“任何时候,婚姻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现在咱们家与别人家差着一大截,等这事结了,我若能往上走一走,说不得人家看到咱家的潜力,就把这事儿允诺了。”
姜辛夷听姜苏木看上这样的人家,笑道:“他倒是会选,不看则矣,一看不得了。”
徐鹿鸣倒是理解:“感情来了,谁也控制不住嘛。”就像他,当时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姜辛夷,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想试试。
姜辛夷和上书页道了一句:“那我明天就回太医院。”
徐鹿鸣给他揉着长发的手一顿:“有灵感了?”
姜辛夷放好书,躺下身体,摇了摇头:“没有,先回去,用我先前想的几个法子加上灵泉先试试能不能把病情控制住,治疗的事情后面再说,睡了。”
一听姜辛夷要睡觉,徐鹿鸣不敢打扰,给他盖好被子,下床把家里的灯都灭了,轻手轻脚地上床搂着他。
刚一搂住人,姜辛夷便靠了上来,语气亲昵:“亲一亲。”
徐鹿鸣好奇:“你不是要睡觉吗?”
姜辛夷已经主动亲上了他:“你今天好可爱啊,老公,想要。”
徐鹿鸣被姜辛夷吻得脚都是软的,再被他这么一哄,心肝都在颤,哪儿还忍得住,一手扣着他的头,一手去解他的衣服。
屋里不会儿就响起了姜辛夷的喘息声。
“……”
“咳咳咳咳咳……”
京城郊外,一处靠近山脚的茅草屋里,一位妇人躺在炕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半夜地听到人耳朵里像是有人在索命似的。
妇人的儿子儿媳住在另外一间茅草屋里,听到这声音两人都从房间里爬了起来。
尤其是妇人儿子,率先走到妇人床前,扶起他娘,替她拍了拍背,待他媳妇去灶房端来一直温着的水,他服侍着妇人喝下水,温声问道:“娘,好些了吗?”
妇人点了点头:“好多了,你们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妇人儿子摇头:“这怎么行,要不娘,我背你去其他地方看病吧,京城现在锁着进不去,晨娘也出不来,去其他地方,没准有大夫能治。”
妇人摆摆手:“算了,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治好了也没几日能活了,再说,咱家哪有这个银钱。”
一句话堵着妇人儿子说不出话来。
他流着泪道:“娘,都是儿子没用,没学到本事,让你跟着儿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