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东宝的亲信见状,瞧着他的神色,犹犹豫豫地说:“老大,好像徐副指挥使真是来帮忙的。”
高东宝也有点不敢置信,自徐鹿鸣来到司里,他一点忙都没给徐鹿鸣帮过,一直跟徐鹿鸣作对,抢他的商人,抢他的生意,按理说徐鹿鸣应该恨透了他才是,怎么会主动来帮他的忙。
高东宝摸不清徐鹿鸣的意图,瞧着徐鹿鸣那骨相完美,圆融的后脑勺,离谱地猜测。
难不成他脑子坏掉了?!
商人们见徐鹿鸣收了他们的货,不仅写了货条子,还给他们打了欠款条子,上头按的还是皇城司的印章。
哪怕徐鹿鸣以后不在皇城司干了,只要皇城司还存在,他们都能拿着欠款条子来司里找人要钱。
满意得不行。
这才像个干事儿的嘛。
如此一对比,他们愈发觉得高东宝就像个草台班子,夸徐鹿鸣的时候,还不忘踩高东宝一脚:“还是徐副指挥使是好,一口唾沫一口钉,不像某些人,没有本事还说大话,学人精学不到精髓,东施效颦还出来祸害人,啊呸,什么狗屁玩意!”
他们说这话一点都没背着高东宝,有些甚至还吐唾沫吐在高东宝脚边,骂得原本对徐鹿鸣挺身而出的举动还有点感动的高东宝,再次黑了脸。
夸吧,夸吧,他看徐鹿鸣收了这些货,卖不出去,给他们结不了货款,怎么办!
“……”
中秋即将来临,整个京城都忙碌了起来。
京里的高门大户们忙着给各家送节礼,京里的商家们忙着过节好卖的物什,京里的百姓们忙着过节这日到来。
徐府的下人也在为中秋忙碌,今年府里添了好多人情往来,人家会给府里送月饼,同样,徐府也得回一份回去。
这月饼就得提前做出来。
姜辛夷不会做,但很会吃,从下人口中知晓京里人家一般都会送什么月饼后,让两个糕点师傅尝试做莲蓉蛋黄月饼。
莲蓉蛋黄不是很难,两个糕点师傅照着姜辛夷的说法,很快便做了出来。徐鹿鸣尝了尝,味道很不错,给了两个糕点师傅赏钱,让她们多做一些。
他好给他的下属们也发上一份。
夜里,徐鹿鸣还没有去上值,趁着徐鸿雁还在外头玩儿没回来,姜辛夷勾着徐鹿鸣要了两回。
两人正躲在被子里,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好不缠绵的温存。
姜辛夷特别坏,总是在徐鹿鸣亲上他的时候,故意后撤,引得徐鹿鸣不停地凑上前。
挨挨蹭蹭的,又有点心猿意马。
反正屋里没人,徐鹿鸣打算再来一回。
“木兰,小鹿,你们起了没?”
屋外传来赵二娘的声音。
徐鹿鸣提枪上阵的心,顿时哑了火。
姜辛夷笑着捏了捏徐小鹿,轻声安抚:“不差这一回,等你下值回来再做也一样。”
“好吧。”徐鹿鸣委委屈屈地从被子里爬出来,穿好衣裳,来到外间打开房门,“起了,娘,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从隔壁陈夫人那儿听说,中秋京里会开三天宵禁。”
赵二娘瞧见徐鹿鸣笑了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京里好些大户人家都会趁这个时候,摆些小摊儿卖些小玩意儿捧个人场,你说我们要不要带绵绵出去卖些小玩意儿,教她认认钱儿。”
上次赵二娘和陈夫人因荔枝闹崩了一回,不过到底是左右邻居,陈夫人又特别会左右逢源,又是送礼又是道歉的。
赵二娘的心肠又不是特别硬,没过两天,便心软,重新与她交好起来。
只是到底是闹了一回,没有以前那般交心了。
“好啊。”徐鹿鸣听了哪有不应的。
绵绵小朋友自出生开始就没吃过苦,家里人又偏疼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一文钱和十文钱的购买力在哪儿,只晓得她要什么,说买,就有人给她买。
他巴不得有人教教她金钱观,不是不让她花钱,而是要她知晓,挣钱不易,可以花钱,但是不能乱花。
“誒,那就这样说定了。”
赵二娘见徐鹿鸣应下,欢喜不已。
她来到京城,没再养鹌鹑挣钱,天天在府里带孩子,虽然平日的花销他们可以随便去账房支钱,到底还是没有自己挣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