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至少都得修养半个月,谢诗瑶不能在家小产,她一个姑娘家,还是刚被休的姑娘,也不能去别人家一待就是半个月吧。
姜辛夷:“我让她回家以保全家里颜面为由,先去城外的寺庙礼一阵佛,届时我会在山下帮她租间院子,直到引产修复好身体。”
徐鹿鸣担忧起来:“那你之后岂不是要经常出城?”
在城里都有人铤而走险想要绑架姜辛夷,他怕姜辛夷出了城更危险。
姜辛夷点头:“不光出城去看病,皇帝给我的那个庄子我也没怎么去看过,我还得去看看紫芙和净慈打理得怎么样了。”
言罢瞅见徐鹿鸣眼中的担忧,笑道:“就在城外,你日日守城门,城外有个风吹草动你第一时间就能知晓,这也担心?”
“那你出城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找几个皇城护卫跟着你。”徐鹿鸣想了想,他不能为了一件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事,一直把姜辛夷关在京城里。
好在他现下手下闲散的亲兵很多,抽调一支保护姜辛夷不成问题。
“好。”姜辛夷知晓自己不答应,徐鹿鸣会不放心,笑着应下了。
只是他没想到徐鹿鸣说的几个,足足有二十多个,要不是他中途还劝退了一些,他出一次城,加上家丁这些怕是要带浩浩荡荡五六十人。
“……”
夜班的走私商人又叫高东宝给挖了回去,徐鹿鸣一点都不心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帮商人走私虽然赚钱,但保不齐哪天上头想要以这个治他罪,他百口莫辩。重要的是他通过挖高东宝墙角,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行。
有了白日的权柄,现在夜间的花楼、赌坊、地下钱庄等鱼龙混杂之地的主事也不敢小瞧他们。
徐鹿鸣晚上没事做的时候,喜欢带弟兄们去赌坊一坐就是一晚上。赌坊的老板很识趣,走的时候,总会给徐鹿鸣和他的弟兄们包一点茶水费。
花楼,徐鹿鸣是不敢去的,姜辛夷鼻子灵得很,沾一点脂粉气,他都能嗅到。
上次跟着手下们去收夜晚的灯火费,只是站在门外,被花楼妈妈的香帕子在跟前扫了一下,回去姜辛夷都阴阳怪气了他好久。
“我知道,他们都点,你没点。”
“他找了,你没找,你在外头等他们。”
“你有洁癖,你嫌脏,你不是那种人。”
给徐鹿鸣臊得回来就跟底下的兄弟们三令五申:“以后我手底下的人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去花楼喝花酒,有那需求的,都给我把钱攒着老老实实娶媳妇。”
有些下属不理解,但看徐鹿鸣很排斥那种地方,也都默契的选择不去了。
就算有个别的去,也是偷摸着去。
这徐鹿鸣就不管了,只是被他发现是谁偷摸着去了之后,以后就会注意跟这人保持点距离。
物以类聚,他是不去,这个人常去,还跟他混在一起,让别人误会他也去就不好了。
除了这些,徐鹿鸣还兼职倒卖消息。
值白班那会儿,徐鹿鸣除了收集商人的消息,同样也收集了许多城内的消息。
比如,谁家公子哥常宿花楼,谁家大人在外养小妾,谁家外强中干,经常靠贩卖首饰度日。
这些京里的小姐夫人们结亲所需要用到的消息,可好卖了。
当然也有政敌来买对家的消息,这个徐鹿鸣就不敢乱卖了。京里关系错综复杂,一个弄不好,很容易引火烧身。
不过,帮着京里的衙门查案打听消息的事儿,徐鹿鸣却是干的。
最近御史台和察院就在查一起卖官鬻爵案。
为了补充官员也是为了缓解财政压力,大楚朝廷一直都有在实行纳捐制度。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拿钱买官。
正常拿钱买官,应该是百姓或者商人、举子捐钱捐物获得入票补官,有空缺的地儿,凭借朝廷给的凭证,立马就能走马上任。
但现在出现了另外一种情况。
一个候空缺,后头跟了好几百个候补。
想要上任,得几百人一起竞争,有时候去得晚了,得一直等,等到老死都轮不到他上任。
这个都还好,可怕的是有人改阙簿,一些明明是通过入票补官上任的,非改成是正经谋缺,再在上头弄一些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