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么发现姜雨喜欢男人这件事,内心厌恶鄙夷,表面却暗示引导,含糊表白,姜雨被哄着答应下来。
老实人就这样被一根胡萝卜吊着,做牛做马,被无尽索取。
直到蒋齐风大二这年,姜雨来到a市找工作,发现蒋齐风和女人不清不楚,当即要断了蒋齐风每月的生活费。
蒋齐风不是一个普通的凤凰男,他是个狠人,也够贪。他借醉酒强行和姜雨发生关系,事后痛哭道歉,用姜雨母亲在世时的情分把他绑死。
没多久,蒋齐风在他挑选的女人身上栽了跟头,欠下几十万的债务,转头又在一家会所冲撞的贵宾,误打误撞卖了姜雨赔罪,将他送上贵宾的床。
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蒋齐风又阴差阳错攀上了另一位金主。
老实人被欺负到极致,也会爆发。
姜雨得知被骗,妄图和蒋齐风玉石俱焚,可惜最终也只沦为一场意外的牺牲品,死于大雨滂沱的夜晚。
多年后蒋齐风羽翼丰满,脱离金主,恍然发觉姜雨的逝世,留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离奇的梦境足够挑起人的好奇心,白应初观望了许久,剧情似缓缓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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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被经理安排送一位喝得烂醉的顾客出门打车。
男人发酒疯东倒西歪,胡言乱语,和他同行的女生扶不稳,姜雨面不改色地接过人,抓住男人的胳膊,带出酒吧,塞进出租车,一气呵成。
已是深夜,周围商铺的卷帘门大多落锁,酒吧灯牌闪烁艳丽诡谲的光,衬得街角灯光无法覆盖的小巷黑不见底。
姜雨转身往回走,身后冷不丁站着个男人,手上夹着烟,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姜雨默不吭声绕过对方,男人脚一跨拦了上来,嘴里烟圈一吐,往姜雨脸上喷,姜雨被熏得捂住口鼻。
“昨晚不是挺能耐的,怎么,装不认识?”
这人是个地痞流氓,昨晚在酒吧手脚不干净,趁别人喝醉想偷东西,被姜雨逮了个正着,当时嚣张不承认,经理来了之后立马变脸装孙子,暗地把姜雨记恨上了。
姜雨:“你想怎么样?”
“好办。”
只见男人突然松了手,燃了小半的烟轻飘飘落在姜雨脚边,一只沾满污垢的皮鞋踩在橙色的滤嘴上左右碾了碾,另一端的火星仍未熄灭。
“赏个面子,抽一口我的烟,这事就算了。”
姜雨紧绷着脸,不发一言。
男人走近两步,打量的视线变得油腻恶心:“这小模样……不想受苦的话,让老子摸两下。”
姜雨如今在酒吧工作,见得多,哪能不知道这流氓话里的意思,他拳头紧了又紧,忽然指着街对面一条漆黑的小巷,说:“去那里。”
巷口处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紧接着是有人被蒙着头,闷闷的求饶声。
很快,一人走出小巷,光影自他胸前斜斜分割,上半身隐没于黑暗。
朦胧的光线照着服务生制服包裹着的笔直双腿,衬衣凌乱,半扎半散在裤腰外,劲瘦的一截腰呼之欲出。
他抬手按了按腰侧,又面不改色地放下,单薄的背影如云层遮挡的月光一般黯淡。
酒吧外不远处,白应初转过身,走向街对面一家正在营业的店。
小说剧情似乎不怎么全面,老实人实力强悍,并不那么好欺负。
柑橘挺甜。
白应初从不白吃白喝别人的东西。
回到酒吧,姜雨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流过他的眼睫,再睁眼时,眼眶那点红意消失殆尽,他抹了把脸,整理好衣服出来后,有人叫住了他。
“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服务生同事往姜雨怀里塞了个纸袋。
他茫然地打开瞧了眼。
里面装了许多医用清创药品,还有一瓶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