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初坐姿随意,向后靠着椅背,余光落在身旁坐姿端端正正的小学生身上。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认真的态度摆在那。
姜雨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低学历小学渣偷摸混进大学课堂,心里虚,身体就绷的更紧,腰背挺直,双手叠放桌上,甚至觉得前排同学都在扭着脑袋看他。
教室最后一排座位向来是最抢手的,坐得满满当当,大多低头捧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听讲。
白应初单手扶额笑了一会,姜雨都没发觉,他这副乖乖牌,昂首挺胸的模样,在最后一排“鹤立鸡群”。
姜雨不是错觉,因着白应初的缘故,前后两排的学生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
两人都没察觉,他们今天穿了同款羽绒服,黑色和米色同桌,一眼看去就是情侣装,分外惹眼。
前排几个同学偷瞄了一会,发现两人没什么互动,仿佛只是一个无意和校草撞衫的普通同学。
白应初放下装模作样的笔,胳膊往右边移,碰了碰姜雨,低声:“无聊?”
姜雨摇摇头,嘴抿得紧,也没看他。
白应初似找到比听课有意思的事,他动动腿,膝盖磕碰上了旁边的人,吓得对方立即缩了一下。
姜雨僵硬转头,眼神询问。
干什么?
白应初歪了下脑袋:“放松,你现在很显眼。”
姜雨:“……”
挺直的脊背默默塌了点。
讲台上教授用了扩音器,不停歇的授课声压过了某些人说小话的噪音。
白应初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忘了告诉你,这个教授有提问的毛病。”
不知是不是应了白应初的话,下一秒,姜雨就和精神矍铄的老教授对上了视线。
‘最后排那个穿白羽绒服,头上有个小揪揪的男生站起来回答一下。’
脑海飘过这样一句话,姜雨想也没想,一股脑扎进白应初怀里。
拉链敞开的羽绒服给他提供了一个刚刚好的空间,他的脸紧紧埋进白应初的腰上,露出半颗毛绒绒的脑袋,堪堪被课桌边缘掩盖。
像只避风的鹌鹑。
“……”
白应初腰腹陡然紧绷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躲躲。”姜雨嘴唇蠕动,小声:“你别说话。”
头埋得更低了,脸颊贴着小腹,压低的声音隔着一层薄毛衣,在白应初腰间轻微震动,似有若无的呼吸莫名烫到灼人。
白应初抬手推了推,没推动,却引发了反效果,姜雨手臂悄然钻进白应初外套里,箍住了他的腰。
许是白应初怀里的温度太高,姜雨感到脸颊发热,呼吸都有些窒闷。
老教授的声音还在继续,两分钟后,他不负众望地喊了两个人起来回答问题。
念的学号。
白应初眼眸暗沉,手掌握住鹌鹑后颈,语气威胁:“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