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用的剑早已钝了,正如他一般无用!
用来自刎殉家国,还是可以的。
这一次劫难对他来说是两难抉择,必须及早做决定。
如此想着,县令心中有了一个定夺:开城门保百姓、他殉城报君主。
曹县令双眸通红,他这一生政绩不显,但还算爱民如子,从未对不住百姓、陛下的信任。
唯一对不住的是远在家乡的亲人,幸好这次外放,只有一个老奴跟随。
越想,曹县令眸中的泪光越闪亮。
既然如此,那便。。。。。。以死谢天下!
他拔出剑,抚摸着这把从少年时就陪伴他的君子剑。
沧桑的面容俱是疲倦与心力交瘁的狼狈,悲怆地说:“老家伙,如今,咱们要一起上路了。”
一记手刀从后敲晕了曹县令,他身躯轰然倒地,露出一脸不耐烦的叶玉。
“最看不惯戏比我还多的人!”
叶玉刚才被叶大郎打断,来不及把自己的计谋说出来,这县令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实在没眼看!
她让叶大郎把县令身上的衣裳剥下来,将所有人手集结过来。
短暂训练十二天的民兵,还有戍守城门的二百多名衙役与兵卒在城东集合。
城门只有两道,胡人分成两拨攻打东、西两个城门。
迎敌的衙役与兵卒不满,他们还要守在西城门抵御胡人呢。
县令把人叫过来做什么?
有衙役高声道:“大人到!”
众人转头,看见来的不是身躯肥大、脑袋圆润的县令,而是穿着县令袍服的女子。
她头戴进贤冠,原本戴在县令大脑袋上很适合的二梁大冠歪歪扭扭地扣在她头上,头顶绑了高马尾分走帽子深度,冠沿与眼睛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