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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第7页)

“打吧,能咋办?”

“每次都输,越打大家伙儿信心越低迷。”

“你们几个少说几句吧,动作快点,上头让集合了。”

“唉,知道了知道了。”

几个小兵懒懒散散地整好着装,捞起兵器随意往肩上一扛,慢吞吞地往集合地走去。

这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宋军大败,敌寇得胜,大肆掳掠一番,满载而归。

这样的情形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自去岁元昊称帝建国大夏以来,夏军频繁侵扰大宋边境。两军交战,宋军屡战屡败,军中士气低迷,早已失去斗志。甚至还有不少士兵心生怯意,认为夏军不可战胜,还未开战已满怀畏惧。

一日,军中新来了一位指挥使,据说这位新上任的长官曾隶属于隶属于御马直,后因骑射超群被选做散直。赵元昊造反后,朝廷下诏挑选卫士戍边。这位新指挥使因武艺高超,谋略过人获选,被朝廷任命为延州指挥使。

大宋军队编制,以马军四百人、步军五百人为一指挥,指挥的最高军事长官便是指挥使,简称“指使”,指使之下还有副指使。这位新上任的指挥使一到保安军,便下令手下副使与马军、步军兵士集合。

“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这位指挥使是打算随即‘杀’几个小兵,儆一儆咱们剩下的猴儿?”

“谁知道呢。反正这仗是打不赢了,换谁不都一样。”

“我只想回去睡觉,希望这个新官训话环节早些结束,困死我了。”

几名小兵随意地闲扯着,拖拖拉拉地走向指定的集合地点。但这几个人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最晚到的一批,到了集合地,几人都被面前军容整肃,寂静一片的大场面给吓了一跳。

他们这一指挥的兵士不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样的吗?就算新官上任,第一天要给新指挥使留个好印象,也不用装得这么过吧?几人面面相觑,踟蹰着停在了原地。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归队!”有熟人小声提醒,那几名小兵如梦初醒,小跑着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高台上,新任指挥使见人到齐,沉稳地开始他的讲话。几位小兵偷眼看去,那新指挥使面容刚毅,麦色肌肤,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看着不过三十岁出头。最为惹眼的是新指挥使脸上深黛色的刺青,使得原本英气逼人的脸庞多了几分沉郁。

几名小兵站得近,彼此挤眉弄眼,暗戳戳地用眼神交流示意——

“喂,看到新指使脸上的刺青没?”

“看到了,还用你示意,我第一眼就看到了。”

“那不是犯人才有的刺青吗?良家子谁会在脸上刺字啊?咱们这位新指使,看来不简单呐。”

“你俩快站直了!新指使好像往咱们这边看过来了。”

新指使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我知你们心中存疑,甚至不屑。但是,我们身为戍边卫兵,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屡战屡败又如何?屡败屡战,勇往直前,方为大丈夫本色!我狄青在此郑重承诺,凡有战,我必先。只要一息尚存,绝不放下杀敌的武器!”

台下掌声雷动,近千人齐齐鼓起掌来,造成的声势还真不小。几个小兵一边“啪啪”鼓掌,一边偷偷撇嘴。说的比唱的好听,每一人指挥使都说得慷慨激昂,真正打起仗来却没什么本事,最后还不是会狼狈地被夏军追着打。

几个暗自腹诽的小兵没想到的是,这一任的指挥使确实与之前的指挥使都不同。新指使狄青是位言出必行的真汉子,凡有战事他必定亲自做先锋,厮杀在危险的最前线。久而久之,兵士们被其所感染,为其所折服。凡有狄青在场,兵士必定争先恐后为其马前之卒。

冬月下旬,夏军入寇保安军。宋夏之间爆发大规模战事,狄青为先锋,身先士卒,率领近千士兵奋勇杀敌。

据狄青的一位亲卫事后回忆,当时狄指挥使临敌不惧,披头散发,手持长柄屈刀,头戴黄铜面具,出入敌中,所向披靡。那黄铜面具五官狰狞,口吐獠牙,衬得狄指挥使恍若夜叉罗刹、索命恶鬼,敌军畏怯,皆望风而逃。

夏军败退,宋军大胜。这是宋夏交战以来,大宋军队获得的第一次大胜仗,后世称之为“保安大捷”。

保安大捷的喜讯传至蜀地时,两川因久旱引起的饥荒已得到缓解与控制。朝廷解除了限制两川饥民出剑门关的禁令,蜀地灾情渐渐平息。

眉山的灾情是最早得到控制的,因此眉山也最早恢复灾前的秩序。在此次救灾中表现突出,作出卓越贡献者,官府都给予了表彰。

贵生道人早已名满天下,自然不在意这点荣誉。但贵生道人的亲传弟子苏衡,却通过此次赈灾展露了头角。如今,“苏小神医”之名不仅在眉山传颂,整个蜀地百姓都有所耳闻。

苏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小神医,苏家的姻亲,青神程家也因在此次旱灾饥荒中积极捐银捐粮,获得了青神县令亲书“慈善之家”的匾额。消息传至眉山,程氏很是欣喜,以为程濬幡然悔悟,重拾程家先祖遗风。郭氏重新执掌程家中馈,潘素素被褫夺了管家的权力,暂时消停下来,安分了好一阵子。

因着以上缘故,苏序顾念与旧友程文应的情谊,作主与程家重修旧好。苏程两家终于又恢复了频繁的往来,两家小辈也开始来往,不时相约外出游玩,好不快活。

这日,又逢天庆观书院旬休,苏不欺苏不疑两兄弟与程之言都回到了苏家老宅。郭氏携长子程之才与潘素素所生的两个庶子来访。十数个小郎君小娘子聚在一道,简直就像肉行笼子里关的鸡鸭一般,“咯咯咯”“嘎嘎嘎”吵个不停,闹得几个大人头都大了。

杨氏被闹得烦了,大手一挥,直接作主打发苏不欺领着他的亲弟、堂弟和表弟这一群皮猴儿去附近的醴泉寺玩。乖巧文静些的小娘子们则跟着最年长的苏二娘,一块儿回房里倒腾研究最近流行的新发型与新发饰。

苏不欺与程之言如今已是年满十五岁的翩翩少年郎。苏不欺这些年来长得越发好了,眉目俊秀,气质温和,走在大街上总会惹得不少年轻小娘子悄悄回眸。程之言亦长高了不少,性子依然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交谈。苏不疑倒还是老样子,虽然已经十三了,仍旧跳脱顽劣,不思进取,没少挨杨氏的打。

余下的小郎君们以郭氏的长子程之才年纪最大,今年刚满五岁。然后是四岁的程之元、三岁的苏轼,与才满两岁的程之邵和苏不危。

苏衡比程之才大一岁,但却不在外出游玩的队伍中。自从苏小神医的名号传扬了出去,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找苏衡诊病。苏衡每日在研读医书、听贵生道人授课之余,还会抽出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接待这些病人,根本无暇外出玩耍。

苏、程两家的小郎君中,苏辙最小,今年二月出生,现在还未满一岁,自然没有跟着去。其实苏不危也不想去,但是他二哥苏不疑非把他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连哄带骗地把他“弄”上了驶往醴泉寺的驴车。

驴车摇摇晃晃,苏不危的眼皮也要落不落,似乎下一秒就能在车上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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