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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3页)

苏衡负责的患儿,服用了他开的三枚消积丸,不过片刻,身上便开始退热。

“四郎,你感觉怎么样?”妇人紧张地问她儿子。

“阿娘,肚肚好像没那么涨了。我有点想拉臭臭。”四郎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稚声稚气地说。

“拉臭臭?”妇人忙问苏衡,“这是正常的吗?我家四郎这是要好了还是没好啊?”

苏衡温声对妇人道:“夫人别担心,令郎食欲不振,咽干饮水,是因为食物堵积食管无法消化。简而言之,是积食了。他服用了我开的消积丸,有排便反应是正常的。明日还请您带令郎过来复诊,我再为他开些补脾胃的药。”

“多谢苏小道长,啊不,是苏首席。”妇人欢喜地抱着孩子去茅厕了。

反观王医官那边,李氏才将丁香散喂给她儿子,他儿子就“哗啦啦”地吐了她一身,吐完又开始大喘气,气息虚弱地找李氏讨水喝。

“这……”这下子,连口口声声说着绝对信任王医官的李氏也慌了,“王大夫,我家孩儿服了药怎么还吐了,这是要好转的意思吗?”

王医官见状,暗道不妙,但众目睽睽之下,他竟还梗着脖子说瞎话:“慌什么,这服药后的正常反应。吐了说明要对症了,过个一两日便能好了。”

“嘭”地一声巨响,林郎中黑着脸重重拍了下桌子,起身怒斥道:“荒谬!都到这个地步,非但不知悔改,还要愚弄患儿亲属。你当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是死的不成!”

被林郎中当头棒喝,王医官这才从自欺欺人的幻梦中醒来。回想起方才比试的点点滴滴,桩桩件件,他脸色蓦地一白,颓然地垂下头,终于承认道:“是我输了。”

“啊?输了?”李氏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登时开始抱着她的孩子开始哭天喊地,“天杀的庸医,害我儿性命,我家大郎若是去了,我也不活了——”

王医官输得一败涂地,本想就此立场,没想到那李氏一只手抱着三岁的稚子,另一手还能空出来死死拽住王医官的衣袖。

“你害我儿成这般模样,还想跑?赔钱!”李氏恍若换个人似的,从方才六神无主的慌乱模样变成一副泼辣蛮横的嘴脸。

“赔什么钱?你这妇人,好生无赖。方才分明是你坚持要让你儿子吃那药的,怎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蔺太医不也劝过你了,你若是听劝,你儿子现在什么事也没有。要怪也是怪你自己!”王医官脱身不得,心急之下竟不管不顾地与李氏对骂起来。

苏衡看着这场闹剧,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如霜雪笼罩:“都住口。既然王医官已认输,我便还是这熟药惠民南局的首席。王医官,从今日起,惠民南局不再欢迎你。”

王医官虽然心中已猜到了这个后果,但被苏衡当着众人的面赶出惠民南局,脸上还是挂不住,红一片白一片的。

“李娘子,”苏衡眼中冷意不减,对李氏道,“令郎病情要紧,还请配合一下,让在下为他把脉。”

苏衡对病人亲属一向极有耐心,但对这个李氏却是例外。冷眼旁观李氏之前的言行,便知她分明没有将怀中孩子的安危放在心上。

“十一,按第一张方子抓药,将白虎汤煎好喂给患者。小十,按第二张方子把药材配齐,团十二颗药丸子过来。”苏衡吩咐两名药童道。

“是。”药童十一与小十接过药方,领命去了药柜抓药。

两人分工,白虎汤的药材很快被找齐,十一用黄纸将药材包起来,拿去煎药房熬煮。苏衡写的第二张药方是一种叫“白饼子”的药丸,上面写了五种药材:滑石、轻粉、半夏、南星和巴豆。小十把这些药材都磨成粉末,再用糯米粉将它们团成绿豆大小的丸子,按照苏衡的要求,用纸包了十二颗白饼子送过去。

一碗白虎汤下肚,那患儿便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不再急喘。

“白虎汤还要再服用两次,等服过三次白虎汤,再用这些药丸,每次三颗,每日两次,饭前就着紫苏汤一起服用。”苏衡神色冷

淡地将包好的白饼子递给李氏。

“哦……多,多谢苏小大夫。”见苏衡真把她儿子治好了,李氏尴尬又不自在地接过药包,讪讪地道了谢。

见苏衡不费多少力气便镇住了场子,将乱局理顺,蔺太医赞许地点点头。

“起初,得知坐镇熟药惠民南局的是位才十二岁的小道士,我还以为对方是在说笑。后来,听说那小道士是范相公家的大衙内极力保举,又有老蔺你的推荐,我才明白这是真事儿。”林郎中干瘦而严肃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惠民南局开了也有段时日了,我一直不得空来看。这次来当裁判,倒是让我好好见识了这位小首席的本事。”

“我的眼光何时错过?”蔺太医得意地翘起他的山羊胡子。

“不知他可有师承?若是还未拜师,我还真想收他为徒。”林郎中问道。

“他有师傅了!”蔺太医想起那个一见面就跟他炫耀自己收了个好徒弟的贵生道人,不由翻了个白眼,“他要是还没拜师,当初在延州的时候我就收他为徒了。”

“好吧……”听说苏衡有师傅了,林郎中虽然遗憾,也只好作罢。

波澜起伏的一场比试以苏衡获胜宣告结束,围观的百姓都散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从其他熟药惠民局的医官们却有不少留了下来,一些瞅准机会,凑到何太医、林郎中等人跟前蹭个脸熟去了,一些则聚到了苏衡身边,想与他讨论方才那两个病例。

见苏衡被医官们围在中间,牛姓太学生遗憾道:“原本还想过去和苏首席说说话,讨教讨教养生之道呢,看来今日是不可能了。子固,我们买了膏药贴便回去吧。”

曾子固却没有应声,只一味盯着围在苏衡周边的那些医官,不知在想什么,好似出了神。

“子固?子固!”牛姓太学生见曾子固没反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喊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听见。”

曾子固回过神来,皱起了一双清秀的眉毛:“方才,我听见那位宫中的翰林金紫医官说,这位苏首席,是范相公家的大衙内极力保举的。可有此事?”

牛姓太学生笑着叹气:“子固你啊,我就说你别老是把自己困在太学里,一味读书,偶尔也要出来逛逛,去茶坊听听说书,去瓦子看看表演,否则,连市井百姓都知道的消息你都不知道。这位苏首席靠山可大着呢,根据我听来的小道消息,不仅范相公家的大衙内与他交好,便是连韩相公、富相公还有如今在滁州任知州的欧阳大人,都与他有交情呢。”

曾子固惊讶道:“当真?”

“大家都这么传,应当是真的吧。”牛姓太学生耸了耸肩,“子固你与欧阳大人和范相公不是有书信往来吗?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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