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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摊小吏一抬手,冷声道:“带走!”

“官爷,我冤枉啊。他们,他们是一起的啊,说的话不能信啊——”

第87章第87章苏轼醉酒

转眼到了暮春,苏家院子里的紫花泡桐开花了。紫色的小花一串串,一簇簇,沉甸甸的,像是要在春天的尾巴上来一场盛大而浪漫的告别。

紫桐花开,苏轼和苏辙兄弟俩也要去城西寿昌院上学了。前几年,因为苏洵离家宦游,程氏便把苏轼从天庆观接回家,亲自教导。如今,苏辙也到了要读书的年纪,程氏与苏洵一合计,干脆把兄弟俩都送去了眉山一位学者刘巨开办的书院上学。

在寿昌院跟着刘巨读书的学生近百人,不便安排住宿,因此苏轼与苏辙每日都需要车接车送。苏衡每日先是将两位弟弟送去寿昌院,然后再去老宅为苏序做康复治疗。等到黄昏日落,再从老宅出发,把苏轼兄弟俩从寿昌院接回家用暮食。在眉山的日子规律而悠闲。

至于贵生道人,他把苏衡送回眉山,在天庆观住了一个月后,便开始感到无聊。这会儿已经收拾行囊外出游历了,说是要走遍蜀中的大好河山,顺道去峨眉山访友。

驴车的车轮轧在青石板路上,车厢四角的风铃轻轻晃动,发出“当当”的脆响,轻灵。车夫将驴车停在寿昌院门口,往日早早在门前候着的苏轼与苏辙却不见踪影。也不知是苏衡今日来早了,还是刘先生拖堂了。

三位样貌有些相似的小郎君有说有笑地从寿昌院里出来,苏衡抬眼望去,见是与自家弟弟交好的家氏三兄弟,便招手问起苏轼与苏辙来。

“苏家哥哥好”,家勤国,家定国与家安国都是知书达礼的好孩子,向苏衡拱手行了礼,方道,“刘先生还在给轼兄讲诗,辙弟候在一旁等他一道下学。”

讲诗?苏衡敛下长睫,心道,以轼儿的脾性,恐怕讲诗是假,闹着先生减免课业是真。

“多谢告知。”苏衡与家氏三兄弟道了别,径自进了寿昌院,寻自家弟弟们去了。

“先生,学生若是能将您这首《咏鹭鸶》改得让您满意,今日的课业您就给免了怎么样?”还未走到课室门口,苏衡便听见了苏轼与刘巨讨价还价的声音,心道,果然如此。

“你若是改得好,此后诗赋相关的课业你都可以不做。”刘巨沉声道。

“先生此话当真?”苏轼心下窃喜。

“当真。”刘巨瞥了苏轼一眼,他这学生聪慧有余,勤勉不足,成日想着偷懒。他倒要看看,他这学生能改出什么绝世好诗来。

“先生这诗以‘渔人忽惊起,雪片逐风斜’作结,虽然写明了鹭鸶鸟轻盈的体态与雪白的羽色,但作为收束全诗的末句,却显得没有归宿。鹭鸶为水鸟,栖息于蒹葭丛中,如若改为‘雪片落蒹葭’,先生以为如何?”

“渔人忽惊起,雪片落蒹葭。”刘巨沉吟良久,长叹道,“此后的诗赋课业,你都可以不用做了。”

“多谢先生!”苏轼心下狂喜,嘴角压都压不住,“阿弟,走咯,咱们去门口等阿兄~”

苏轼牵着苏辙的手,满面春风得意地走出课室,就看见候在檐柱旁的苏衡:“阿兄……”

苏衡似笑非笑地落下一眼:“刘先生布置的诗赋课业可以不做了,但阿父布置的还是要做的。”

苏轼惊得瞪圆了狗狗眼,忍不住脱口而出:“阿父何时布置了课业?”

“今晚。”苏衡慢条斯理道。

“不要啊——”苏轼惨叫,忙用手扯了扯苏澈,“弟弟,你也说句话啊!”

苏辙眨眨眼,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二哥,软软道:“我听大哥的。”

苏轼扯扯嘴角,完全笑不出来了。他认命道:“好吧,做就做。但是阿兄你要在旁边陪我!”

“嗯。”苏衡颔首,答应了。

等到盛夏蝉鸣,苏衡接连收到了好几封远方捎来的信件。

最先到的是富弼的来信。富弼如今在青州任知州,兼任京东路安抚使。信中道京东路水灾严重,许多百姓屋宇被大水冲坏,流离失所。前任知州将数十万流民都聚集在城中,集中煮粥施粥,由于水源不干净,煮出的粥米被流民喝下后,身强体壮的男丁还好,但是老幼妇孺可就惨了,接连闹肚子。

富弼到任后将流民分散安置,直接派发粮食并供给柴水,救活流民五十余万人。之前富弼在京时,苏衡与他闲聊,曾谈及当年蜀中旱灾,苏衡建议用明矾净水的事情。想来富弼当时记在了心上,这次他在京东救灾,也采用了明矾净水法。为此,富弼专门写了这封信来感谢苏衡。

信的末尾还提到一则喜讯。富弼的夫人晏氏为富小衙内富绍庭生了一个弟弟,取名绍京。

苏衡想起那日在桑家瓦子,他为富小衙内扎针,小衙内吓得差点哭鼻子,多亏有清风在旁做鬼脸转移小衙内的注意力,治疗才得以继续。从那以后,富小衙内就经常跑来五岳观找“清风哥哥”,还嚷着要晏氏给他再生一个“哥哥”。

哥哥是不可能了,如今富小衙内有了个弟弟,也算是如愿以偿吧。

第二封送到的是范家父子的来信。范仲淹移知邓州后,在邓州创建了一座州学讲堂——春风堂,范仲淹时不时便亲自去春风堂讲学授课。去年秋,范仲淹还应好友滕子京的邀请,在春风堂写了篇《岳阳楼记》。范纯祐还在信中说邓州的百花洲四时都有鲜花盛开,邀请苏衡得空便来邓州赏花。

“邓州……”苏衡折好信件,放入盒中。祖父虽已大好,但平日行走还是需要拄着拄拐,被人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若要彻底康复,恐怕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近期,他怕是抽不开身去邓州赏花了。

第三封却是贵生道人寄来的。苏衡收到信时已是夏末初秋。贵僧道人在信中言,他已经到了峨眉山,与多年未见的好友相谈甚欢。每日在山中与旧友把酒当歌,尝遍山珍野蔬,小日子过得美滋滋。贵生道人非但没想着要回眉山,还试图怂恿苏衡也来峨眉山游赏一番。

【耗吾友毕生心血所撰《博济方》已于上月付梓,或将于重阳前于成都府各书局贩售。乖徒若有意,可来峨眉相会。】

“《博济方》?”苏衡把贵生道人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始终没有找到对这本书内容的描述。是医书吗?看名字,有点类似医方合集。苏衡还真被贵生道人勾起了兴趣,正打算提笔回信问个究竟,就被外头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小兔子!小兔子!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苏衡推门而出,一眼就望见苏轼把两手放在苏辙的咯吱窝下,抱着苏辙原地打转,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苏辙的乳名。

“……”苏衡沉默一瞬,略无语道,“轼儿,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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