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任北袭粗壮有力的手臂,挺拔的背部线条,还有汗水浸透衣衫的胸肌。
不能想了。
桂窈咽下口水。
是夜,任北袭回了来,把留在她这里的侍卫赶走。桂窈撑着手,目光好奇地停在了两人若有若无的嫌隙上。
按理说,任北袭带来的侍卫都是他的部下,但这个小侍卫大热天的也覆面,更不爱讲话,在她好奇地问任北袭相关时也只会摇头,如若不是男子装束,倒像是外包来的婢女。
屋子里除了两个人。
多了两条狗。
默默在那絮絮叨叨说被乡亲们赶走的憋屈,看着大黄人见人爱的脸,想到了将军府里那只同样可爱的大白猫,没忍住拿爪子薅了它一下,大黄倒是不生气,“哼哼”两声躺在地上打滚。
因为鸽子常往这里跑,大黄近来也爱蹲在桂家屋子门口。
两只狗子你吵吵我我吵吵你,汪汪汪个没完,任北袭执笔在写字,桂窈偷偷看他,他竟然也不被影响到,端坐的姿势很是好看,因为天气热,刚刚沐浴完的男人薄汗落在脖颈上。
忘了呼吸。
桂窈捂着脸,躺回了床上。
因为她爱睡软枕,舅母给她缝了不少,想到舅母,她这些天受仵作委托去了衔玉城,舅舅整个人宛如分离焦虑般萎靡了,煎药的事都交给了她身边的小侍卫,自己整日要么去找村长,要么村长来找他,惬意不行。
任北袭好似看出她的困倦,将目光落在她蜷起的薄被上。
“困了?”
桂窈也不想理他。
像是昨日,分明都闭上眼了,还要被他拎起来抱会,抱不久就开始做其他事情。
她不懂,他白日里都去建房子了,怎么晚上还有这么多力气。
桂窈抱着枕头没说话,却忽然听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她回过头,看见两只狗子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桂窈:“……”
她狠狠把脸埋回了枕头里。
任北袭察觉她的动静,起身关上了门,落锁的声音清脆。
男人的嗓音清冽:“明日房子就完工了,再透几日我们就搬进去,可好。”
“每次村里的阿姨问我为什么想起要搬家,我都不好意思说。”
桂窈闷闷道。
男人把她红透了的脸从被子里拯救出来,单膝跪在床前,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因何?”他问。
桂窈摇了摇头。
她看着他,心中也在琢磨,是不是世间每个男子都会因为那种事情食髓知味?感情这种事,她从不会去仔仔细细思考,她做事多是倚靠自己的意向,而非外在束缚。
过去,有系统和主线任务这些这些东西麻痹着她。
而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还愿意和他这样下去吗,如夫妻般……不,她与任北袭已经有了嫁娶之实,他们本就是夫妻,可古代人的理,束缚得了她这样的外来者吗。
如果下一次睁开眼自己已经回到了现代。
桂窈闭上眼吻了过去。
男人微怔,加重了这个吻。
夜半。
任北袭起身,简单穿好衣物,目光落在自己的小床上,如今胡乱揉着半个浅粉色肚兜。
他将窗去合上,握住薄被往妻子的白皙脖颈轻轻盖住,指腹短暂地落在她肌肤的吻痕上,末了,方才起身走到院中,小院深寂,此时是丑时,村中烛火熄便,只有他们的房中留了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