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皱着眉头不满地将脸撇向一边。
余晚晚:“……”
余晚晚自己也醉的不轻,但在注意到此时客厅的狼藉时,还是勉强撑着精神简单收拾了下,忙完晕晕乎乎地趴在沙发上,直到再次听到来电铃声,知道张梁起到了门口,这才挣扎着爬起来。
门一打开,张梁起便闻到了满屋的酒气。
张梁起进门,看到趴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池阮,白皙的面颊此时看着像是煮熟的虾米,而一双紧闭的眼睛也不难看出哭过的痕迹,红红肿肿的像是核桃,张梁起心底闷的厉害,他给她穿上外套,又返回拿了玄关处的鞋给她穿上,再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套下来裹在她的身上,一把将热乎软烫的人给横抱起来。
“我就先带她回去,你也早点休息。”张梁起对余晚晚道。
余晚晚此时神志完全不在线,就只是醉懵懵地点点头。
张梁起将车稳稳地停在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座的位置打开车门,给池阮解开安全带,再次将人从车内横抱出来,关上车门锁上车,抱着人往单元楼里面走。
进门后,张梁起抱着人上楼,小心地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随后翻出家里常备的醒酒药,用温水就着喂她吃下,张梁起抚摸着她滚烫的面颊,眼底是心疼跟无可奈何。
池阮伸手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嘟嘟囔囔,“热…”
张梁起见状,将自己的外套从她的身上拿下来,再将她自己的外套也给脱了下来,但池阮还是觉得不够,伸手继续拉扯着自己羊毛衫的高领,她这件羊毛衫的弹力原本也大,被她这样扯着随即露出大片肌肤,因为酒精原因,她此时的肌肤像是水蜜桃般白里透红。
张梁起看着她毫无防备地模样,喉结紧了紧,随即伸手帮她脱掉碍事的羊毛衫以及牛仔裤,将人重新抱起来朝浴室过去,耐心的给人卸了妆,又艰难地给她简单的冲了澡,最后给她穿上干净舒服的睡衣。
张梁起看着舒服缩在被褥里的池阮,素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粉黛,眼睛周围的红肿稍微消了一点点,嘴唇殷红湿润,看着极为乖顺的模样,完全没有现在在浴室中拒不配合的模样,扭过蹭过去的对他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没忍住俯过身去,轻轻的在她饱满的嘴唇上吻了下,这才回浴室重新洗漱。
洗漱完出来时,池阮早就陷入黑甜的梦乡,他的枕头也不知道被她什么时候抓着塞进被褥,正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张梁起无奈地摇摇头,他熄灯上了床与她共枕一个枕头,从后将这具温香软玉紧紧抱在怀里。
张梁起抱着人并没有睡着,池阮性子活泼跳脱狡黠还有点粘人,所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异常,她沉默躲避,好像有什么瞒着自己,出去跟余晚晚逛街结果在她家喝酒,醉到不知东南西北。
其实张梁起对池阮也挺束手无策的,他们之间的交流仿佛都取决于她是否愿意,她愿意交流什么都好说,她不愿意交流就是他也无可奈何,但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只是就那么几次便让张梁起有了深刻的认识。
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要哭?
……
池阮是在张梁起的怀里醒过来的,她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没有目标的看了几秒,昨天的记忆这才如走马灯似的涌进她的脑袋,她记得自己跟余晚晚喝了很多酒,在她家又哭又闹,也记得张梁起昨晚去接她…
池阮此时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后背的结实跟温热,男人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手叠在她的小腹处,池阮垂着眼眸,心中百味杂陈,过了会,她想将手给抽出来,但她这一动,便被睡梦中的张梁起握的更紧,而在手指摩擦间,她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捏上他的左手手指,触及到熟悉的圆环。
池阮没忍住将被子稍微掀开了点,她低头看过去,便看到他指间佩戴的那枚熟悉的素戒,戒指拿过来了?
在池阮的这番动作下,张梁起也醒了过来,他收紧手臂将人抱的更紧了些,“醒了?头疼吗?”
男人刚睡醒的声音沙哑性·感,池阮抿了抿嘴唇,“不疼了,昨晚你去接我回来的?”
张梁起嗯了声。
“你怎么知道晚晚的电话?”
“我经纪人给我弄到的。”
池阮哦了声。
张梁起问:“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
池阮道:“想喝就喝了。”
张梁起继续问:“那为什么还哭了?”
池阮心尖颤了下,“喝多了,耍酒疯。”
张梁起不信,心底浮起一阵无力,他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他很想用强势一点的态度去逼问她,但他目前还没有这个资格,这样的行为或许也会让池阮反感,他不敢,于是他只能泄愤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重重地亲了下,池阮因他突然的动作缩了缩脖颈,心乱如麻。
恰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池阮的来电铃声。
这声音此时在池阮的耳里犹如天籁,她道:“我,手机响了。”说着用力将手从张梁起的手掌里抽出来,爬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余晚晚。
余晚晚也刚醒没一会,刚把昨夜里的记忆全部找回来,这就急匆匆的给池阮打了电话过来。
“阮阮,你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