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话声里多了点怒意,实在是不喜欢她。
然而来人并没有说话,她看见她的手受伤了,捧起了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吻比那些不知具名的东西还要冷,让时之言更是觉得悚然和好奇。
只是,她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在她又想吻下去来的时候将手给收回,摆脱开她的吻。
“你是不是我的仇人?”她红唇开启,整个人都浸在月光之下,这般问道。
那人顿了顿,仿佛要说一些什么,却还是低下身来寻到了她的唇,缓缓碾压下去,吻上了她的唇。
时之言顿觉恶心,几乎想也不想便咬破对方的唇,也顾不得手上被束缚,还是剧烈挣扎起来。
那些贴近在她身侧的东西又是开始不间断地游走起来,令人又怕又好奇,真想看看那些都是什么鬼东西。
那人被她咬破了唇居然更加兴奋,全然不顾唇上的疼痛,依然不管不顾地就要继续去吻她,让时之言嗅到了一嘴的铁锈味。
她简直就被气笑了,偏过了头:“怎么?你就是这样去吻别人的?还是我家什么竞争对手派人来羞辱我好满足你们变态的癖好?”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妻。”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寸寸描摹她的眉眼,即使隔着丝带依然能察觉出她偏执又病态的视线,让时之言愈发嫌恶。
“滚——”
她已经将一只手的绳结给磨开了,鲜血淋漓,惹得那些未知生物愈发躁动,然而她顾不得那么多,几乎立即将眼上的丝带给扯下来,就是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
可惜的是,不等她动作,那些未知生物便将她的手重新箍住,鲜血又是被它们吞食入腹,让她愈发愤怒。
“你是不是那个喻雪青?”
时之言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而且还不带尊重,语气甚至带着戏谑,让那人的动作一顿。
时之言感觉到禁制好像松了点,她立即伸手去摆脱那些不知具名的生物,一把将自己眼睛上的白色丝带给取了下来。
她的眼睛似乎被蒙了太久了,以至于一时半刻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影子。
而这个影子仅仅是从轮廓就能看出来她是喻雪青,只是她身上穿得轻薄,全然没有了白日身穿西装的慑人气场。
时之言看她一眼,眸光沉沉,觉得她愈发地令人觉得面目可憎。
但是,与此同时她又是觉得奇怪,怎么她这么阴魂不散,连做梦都要梦见她啊!
喻雪青被她发现了并不说话,依然让藤蔓将她的双手折起,信息素还是毫不忌讳地萦绕到她身上,让时之言实在是觉得窝囊。
大概因为这是在梦中,所以她才这般肆无忌惮地将信息素萦绕在她的身上,好像笃定她不会受到影响,更加不会过敏。
然而,时之言并不愿意。
她并不愿意和喻雪青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暧昧发展,更加不愿意和她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关系,即使这是在梦中。
“喻雪青,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不是你的亡妻!更加不是替身,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喻雪青好奇问道,即使被咬破了唇仍旧毫无怨言,捡起掉落在软被上的丝带又是靠近她,“你既然这么讨厌我……又是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不中听的话?”
“不会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吧?”
“你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究竟知不知道‘羞耻’这样的字是怎么样写的啊?”
时之言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不能动气,即使她觉得她非常不可理喻,但她还是要保持冷静:“你不知道的话我帮你写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为什么给别人机会都不给我一个机会?”喻雪青似乎被她眼底的讽刺给伤害到了,没有再对她做一些过激的行为,而是这般极其不甘心地问道。
“可能是你长得太讨人厌吧。”时之言耸了耸肩无什么所谓那般说道。
“我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对我退避三尺?”
喻雪青理所当然没有否认她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可是现在的时之言没有记忆,她仍然如此讨厌她,她觉得就非常难过了。
假如现在时之言还记得之前的记忆的话肯定会被她笑死,甚至是更加憎恨她,简直是一派胡言,颠倒是非黑白,还想掩饰自己的过错。
可现在的她却是觉得困惑,微微抬手抬起了她的下颌仔细端详,似是十分不解:“这位喻总,难道你是……钞票?人人都必须喜欢你才行?”
“你要如何才能给我一个机会?”喻雪青还是坚持,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却是被时之言一把甩开,不掩嫌恶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你看到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时之言实在是不想再面对她,每次看见她虽然心里谈不上有什么怒火,可总觉得自己莫名压抑和委屈,像是喻雪青对她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那般。
虽则她已经不想和她计较,但是……她也不想和她相处,她看见她就觉得烦,连心情都不能好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