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比之前第一次可不要好太多了。
喻雪青没说话,而是当着她的面将那满手的信息素给一点点地吃下去,看得人几乎要面红耳赤,意志力全盘瓦解。
时之言比她高,视觉高低的差距能让她清楚看见她的每一个动作,柔软而灵活的舌尖,被信息素濡湿……继而又是被唾液弄湿的掌心……还有她一直觑着她让人心跳莫名加速的眉眼。
这一切一切仿佛都要汇集成一幅画不断不断地冲击着时之言的认知,让她根本就无法去接受她在自己面前做出这样……令高山冰雪几乎都坍塌的糜乱举动。
更别说,她舔食的是她的信息素,是她的,难闻又干涩的信息素,如同垃圾一样的信息素。
喻雪青就是在这里自取其辱!
难道她以为这样自甘下贱的举动能取悦她让她能有一丁点儿的开心和补偿?
时之言不是那样的变态,她也根本没有那样将高岭之花践踏的快意。
她更多的是感到愤怒,感到悲伤,感到无可奈何,一股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信息素依然干涸而困难。
而眼前喻雪青仍旧在践踏自己,看得时之言都要眼疼,再也顾不得任何,眼前一黑,居然吐出了一口血来,溅红了喻雪青沾满了信息素的手指。
“颜颜……你……哼——”
喻雪青看着手指上的鲜血触目惊心,错愕又担心地看向时之言想要对她说上一两句话,下一刻却是被她狠狠地掼到了薰衣草田里,被大簇大簇的薰衣草给淹没,两人瞬间不见踪迹。
只剩下起伏得愈发焦急以及蔓延得极其可怕的信息素。
然而,Alpha的信息素依旧晦涩又是停滞,尽是Omega的冰雪气息,像是要凝结一切那般,又好像在苦苦哀求着一些什么,希望能让这场暴烈的凌迟来得温和一点、慢一点。
时之言几近撕碎了她的唇,死死握住她的手,擦干净她的掌心,如何都不让她有继续吃她信息素的荒唐举动。
她重重地吻住她,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去撕咬她的猎物,撬开猎物丰美的唇齿,寸寸扫过猎物的口腔,企图要将猎物身上原本属于她的气息给扫荡一空。
她不需要喻雪青用这样莫名带有暗示性且自辱性极强的举动来讨好她,她也根本不屑这些。
无论她在她面前如何她都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怜惜之心,只会让她愈发厌恶她,而不会再有任何。
两人都吻得气喘吁吁的,时之言从头到尾都带着可以让她的神魂都打上她的烙印的力度去吻她,让喻雪青浑身都颤抖着。
红唇被咬肿了,出了血,停留在唇上是一抹艳丽又难堪的红。
时之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她重重禁锢在薰衣草田里,却是没有进一步动作了,只盯着她微微失焦的眼睛,一字一顿冷冷地说道:“喻雪青,你是不是在犯贱?”
喻雪青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一抖,缓缓看向她,眼里逐渐渗出了泪,淹没到了薰衣草田里。
“你以后,再在我面前做那样作践自己的事情,你看我要怎么样收拾你。”
她说着放开了她,似乎再也无法和她说话,起身便想离开。
“在你面前做什么……都是我应该的,我不觉得那是作践自己。”喻雪青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低低解释。
时之言甩开她的手,真的觉得可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我面前越卑微就越能得到的关注和同情?那不可能!”
她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锐利而深黑:“我只会愈加讨厌你,甚至觉得你恶心。”
“那你要我如何?”喻雪青见她又要走:“你要我如何?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病痛折磨而死?死在我面前?像是从前那般……无论我去哪里都找不到你?”
“只要你活着,哪怕给我这条命,我都在所不辞。”
“你合该习惯没有了你那个亡妻的生活。”
时之言这句话依然说得极其残忍且诛心:“我不知道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你的态度来看,她定然做了让她宁愿死都不愿意看见你的事情……”
“你还说要赔她命……赔她命……”时之言几近冷笑:“你要让她死是吧?你既然都让她死,为什么还要挽留?”
“不应该歌舞升平,继续找一个更好的Alpha然后寻欢作乐,纸醉金迷?”
“……颜颜,我并没有让你死,我真的没想过让你死!”喻雪青受不住她这样的语气,更受不住这样的一锤定音,即使从结果来看……她的确害死了她。
然而,她并不愿意去承认她是杀人凶手。
她是她这一生的挚宝,她又是怎么可能……舍得她离开自己?
喻雪青疼得心脏都在蜷缩,头痛欲裂,那铺天盖地的让人疯狂的可怕幻象全都朝着她席卷而来,她无法继续冷静下来,只想抽一支烟去赶走这些蚀骨渗人的寒凉。
[啊啊啊雪雪!雪雪你没事吧!啊啊啊~]
[呜呜呜她又上瘾了,她毒瘾发作……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颜颜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她……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