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都要备木头家具做嫁妆吗?”
“看人,有的喜欢也有人不喜欢。”
竹听眠毫无铺垫地问:“李长青,你结婚会请我吗?”
这都哪跟哪,李长青失笑:“……你一直都这么聊天吗?”
竹听眠:“就是问问。”
李长青发现这个人真的很难懂,但说到结婚,难免想起二丫的事情,“你让二丫和齐群说了什么?”
他顿了顿,又问:“是很伤人的话吗?”
竹听眠让他安心,讲齐群不会再骚扰二丫了。
她这么一说,不是让人更好奇么?
李长青盯着她。
竹听眠专注地看星星,夜幕里闪烁的光芒将她的思绪带回之前。
那些光与影交织的夜晚。
出国交换那两年,音乐学院时常有派对夜,年轻的学生钻头觅缝地体验笙歌。
竹听眠在国外的好友是一个热情明艳的红发姑娘alexia,她是出色的小提琴手,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社交天才。
说话直率,不拘小节。
那是一场冬日舞会,竹听眠同往常一般抿着果酒靠在舞池边缘。
alexia大声告诉她自己发现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让那些死缠烂打的臭男人滚远一些,并且再也不敢出现。
她很是激动,恍若发现了新大陆,竹听眠感染于这种热情,好奇地问:“whatohisthat?”(什么什么?)
alexia立刻搭配着手势分享:“yourdickistoocute,sorry,iwasntmeaningto,isawitondiknowthatallyouvegot。butijusttchooseyou。getit?”(实在抱歉,我不慎看过你迷你的老二,我无法喜欢,所以我无法选择你,明白吗?)
她兴奋地用蹩脚的中文问:“窝草补窝草?”
竹听眠睁圆了眼,千言万语化作一声“wow”。
之后她没什么机会实践,这种直击对方自信根基的办法相当刻薄,也的确不会留下回旋余地。
别人竹听眠不知道,但齐群是一个愤怒的人,时刻愤怒着,霸道、狂妄、怨愤又执拗。
他没有脸去求证二丫,也不会有脸再骚扰二丫。
小镇自此多了一个心碎的男人。
竹听眠觉得有些造孽,为此感慨一声。
李长青还在等待回答,他和齐群硬碰硬这么多年,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话能让齐群立马走人。
可竹听眠只是笑眯眯地对他说:“是你不会希望听到的话。”
“你真的很会吊人胃口。”李长青低声指责,和她确认还要不要吃,不吃的话他就洗碗了。
“李长青,”竹听眠忽然喊他,“手续办完,你拿到钱,还会经常来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