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收回起诉,”竹听眠大方地给出答案,“你也别再来,你应该知道鱼死网破四个字怎么写。”
“你不要竹家,那我呢?”
竹听眠不予反应,“慢走。”
“眠眠!”竹辞忧喊她,咔嗒一声拉开车门,准备下车的同时问,“你觉得我是担心你起诉?”
竹听眠回手门和人都按回去,“你还担心钱。”
“没必要到这一步,”竹辞忧手还扣在车门上,“我可以解决。”
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青年,“你要留在这,你知道他们这样的人——”
“竹辞忧,”竹听眠收敛笑意,“你很有钱,你过得开心吗?”
她顿了顿,偏头摆出一个怜悯的表情,“你喜欢的人都不喜欢你,你在骄傲什么呢?你觉得自己到这来逼迫我嫁给你这个行为很高贵吗?”
口吻轻松,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很爱我吗?未必吧,不然你接受我的起诉,接受调查,接受名誉破碎一地,我们平等之后,你再来说娶我好了。”
竹听眠给出建议。
竹辞忧猛地抬眼看她,额上青筋已然暴露情绪,他抿直嘴,问:“这是帮他说话?”
“不然呢?”竹听眠反问。
她摇头说:“竹辞忧,可能你忘了,被老师捡走的时候,我也很狼狈,我就是你嘴里的那种人。”
“我们相处了很多年,”竹辞忧抬头说,“你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竹听眠已经开始离开,“你只是不甘心,别给自己打深情的标签。”
李长青和所有人一起看着她往这边走,停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
“怎么又伤了?”她问。
李长青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往后仰了仰身子,没回答。
谁能想到竹听眠直接拽着他的腰跨坐到摩托后座,手抓着衣服,扒着肉,那一整块皮肤都开始变得奇怪,难以描述的感觉开始蔓延。
李长青僵住身子。
他不记得上一次有人这么亲近地触碰自己是什么时候,或许从未有过。
重点是竹听眠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会路过的时候崩那辆车,”竹听眠指挥。
李长青喉结滚了滚,低声说:“不路过,我不去那边。”
竹听眠又捏他。
李长青捏得抖了一下,嘟囔:“别动手动脚。”
“快点。”竹听眠催他。
李长青注意到竹听眠的手臂在自己腰间收紧,一同被勒住的还有肺,有些不好呼吸。
那辆车的后窗还没升起来,里面坐着个人模狗样的男性。
被竹听眠碰过的地方都变得很奇怪。
李长青没有再说话,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但是路过那辆车的时候,十分响亮地崩了一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