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还没结,你谈什么开心不开心、幸福不幸福。
——爸,我很爱妈妈,所以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可若她知道我会婚姻不幸,若她知道,知道我跟任何一个男人结婚都不可能会开心、幸福,却还为了让你们安心而逼着自己去跟男人结婚,她就不遗憾了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柔弱,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我可以做自己的依靠,建自己的避风港,你就别替我想那么远了。放宽心,也少为我们操心,保重身体才好安安逸逸地颐养天年。
……
周四这天,楼以璇来得早,十一点就到了。
接到她电话后,杜禾敏又给何欢打了电话,同行去车库取楼以璇一个人拿不动的“礼物”。
杜禾敏没去办公室找何欢,二人约了在教学楼前碰面。
她脚程快,比何欢早几分钟到。
等待何欢下来的过程中,人影还没瞧见,她自个儿的脸就红了又红。
心跳更是跟在山野间哒哒哒奔跑的马蹄声一样,胸腔都快给她撞出裂缝了。
昨晚她在门后等了会儿没等到何欢进屋,就又悄咪咪探出脑袋去看人还在不在,哪知何欢也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抬脚走进来。
一分一秒不差,她跟何欢脸对脸地“撞脸”了。
她本来要比何欢高一小截,可偏偏那时她歪着头,客观上消除了那段身高差,于是就几乎嘴对嘴地……
“亲”了何欢。
两个人当时都傻了。
还是她先回过神,一把将何欢给拉进了屋,她自己则背抵门,慌张到心都差点儿跳了出来。
后来何欢全程不再说话,但全程都红着脸。
洗澡淋湿的纱布早被她扯掉,原是想等下课了请林老师帮她重新绑干净的。
何欢来了,她便很自觉地把纱布、剪刀、胶带都摆桌上,也全程都不怎么敢跟何欢讲话,更不敢跟何欢对视。
纱布一弄完,何欢就走了。
独剩她在宿舍抓狂,死劲儿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不当心就演上了玛丽苏偶像剧的好戏,却又哀叹自己没偶像剧主角的那个好命。
半小时后才发了条微信过去——【汪汪汪。】
何欢没回复。
幸好,幸好今天楼以璇来了,她有正儿八经的理由再给何欢打电话。
就说楼楼是她的小福星吧!
“何老师。”杜禾敏绞着手指头,拘谨又无措地喊。
“嗯。”
何欢状似不经意地抬眼,投向她一个淡如水的清澈目光,“无心之失,杜老师不必如此。”
无心?
是无心,也有心啊!
杜禾敏好想跟她说——“亲到你”是无心之失,但“亲你”一直是我的心之所往。
“楼老师只约了我和你,没有约林老师是吗?”
“嗯。”
听出何欢话里有话,还挺惆怅,杜禾敏纳闷,“怎么了吗?”
“没怎么。你胳膊好些了吗?”
“好多了,没昨晚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少沾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