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林慧颜心里就嫉妒的要命。
但无论她的臆想是否属实,她都没资格生气,楼以璇也没做错什么。
梦里梦外的楼以璇都对她说过同一句话——林慧颜,不要怕。
她怕的事情很多。
但她怕的人,只有一个。
因为只有这个人才会让她招架不住,才会让她的理智数度瓦解,全面崩盘。
庆幸的是,楼以璇这次谨守君子之礼,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攀着她的肩膀,没有再侵犯她的敏感部位。
不多时,亲吻力度渐缓。
楼以璇放过了她的舌,不再肆意搅动,而是撩动舌尖,轻轻缓缓地勾挑着,呜咽着。
林慧颜抽出被抓着的右手,拇指温柔地在楼以璇眼周擦拭着,她的女孩今晚为她流了太多眼泪了。
两唇分开,热度消散,楼以璇欲挡开她的手,却被她更用力地托住了下颌。
掌根顶着下巴,然后,林慧颜抬了抬头,占领楼以璇的唇瓣。
这么多的眼泪,她该用更多的吻来偿还。
“林慧颜……”
“亲我,像你刚刚那样。”
收到指示,楼以璇哭得泪失禁,听话地又加深加重了这个吻。
而林慧颜也更热情地回应着,忘情地回吻着。不顾廉耻地和她偷偷爱了、念了八年的女孩交换唾液、疏解爱意,像岩浆渗进海底,吞咽的频率与彼此加速的心跳逐渐共振,是激荡的开篇,也是盛大的结尾。
……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里,较早回房的何欢在睡梦中也很是不安。
她强撑着精神等了杜禾敏许久,甚至担心自己会睡得太沉而听不见敲门声,还特意设置了闹钟。
当十一点半的闹铃蓦然响起,比她更受惊的,是蹑手蹑脚正抱着睡衣的杜禾敏。
玄关和浴室的灯都亮着,那是何欢给杜禾敏留的灯。
何欢是面朝房门躺着的,一睁眼便看见了玄关处笼罩在黑影下的杜禾敏。
“杜老师?”
可她没有听到敲门声,没有下床开过门,杜禾敏怎么进的房间?
“抱歉,还是吵醒你了。”
杜禾敏语带歉意,移开视线盯向了别处,“我回来得太晚,怕打扰到你休息,就找前台多办了一张房卡。”
听了她的解释后,何欢叹着气坐了起来:“我说过的吧,敲门敲重一点,不必有顾虑。”
“那是何老师你宽容大度,我总不能仗着你好脾气,就不知趣地再三冒犯到你。”
“你之前军训跟王老师住一间房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何欢望着杜禾敏手里的衣服、毛巾、洗漱包,道出心中猜测:“回去晚了怕在屋里洗澡动静太大打扰到王老师休息,就拿了衣服去别的同事房间洗。我们当时住隔壁,六个晚上,你没来过。”
杜禾敏蒙圈了。
怎么有种被女朋友翻旧账的错觉。
一,她跟何欢并非恋人。二,这也压根不算旧账啊。
“杜老师,你若是心中有气不想跟我住一个房间,你该早点说的,我们可以跟别人换房间,或者我自己可以另外再开一间单人房。”
何欢说着就掀开被子欲下地,杜禾敏见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
“何老师,你别啊,我没有,我不是,唉!”
她一急,舌头就打架。
气得拍了好几下自己的嘴,才又嗫嚅着说:“我没有气你,我气什么啊,我只是以为,以为晚饭那件事发生后,你对我有成见,晚上再过多时间地单独和我待在房间里,你肯定会很不自在。”
“对你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