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笑,这边楼以璇引了林慧颜跟何欢到沙发坐下。
沙发朝着一面空白的墙。
楼以璇秉着待客之道问:“有投影仪,你们想看看电影之类的吗?”
林慧颜摇了摇头。
何欢也表示:“看电视没什么意思,跟我们说说你去采风的那些地方吧,推荐推荐,说不定以后我们当中的谁也会去你去过的某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她说这话并不是在暗指或特指林慧颜,于是又补充了几句:“看你发的照片,很美,自然风光和人文风情都很美。”
她想,林慧颜应该也是想听的吧。
那她们都一起听,挺好。
客厅的沙发是四人位的,入座两人后还很宽敞。
楼以璇有意把长沙发的位置留给杜禾敏,自己则光脚窝进了窗边的懒人沙发。
她的左小腿还缠着纱布,坐下后露了一点在外面,纱布下的患处,依旧是要多惨不忍睹有多惨不忍睹。
客厅面积不大,正常说话声都能听得见。
另外两人麻利地收拾完,一个坐去何欢身边,一个坐去了楼以璇身边。
楼以璇将自己这段时日在各地的见闻娓娓道来,好听的嗓音如同电台里的主播,讲诉着一个又一个平凡但唯美的故事,画面感很强。
“你从前写的作文肯定都是高分吧?”何欢有感而叹,“文采斐然,难怪你画的画也满满的故事感。”
杜禾敏至今还不知楼以璇送给何欢的画,画的是什么,数次好奇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我喜欢何老师说的这个词——故事感。”
何欢的话让楼以璇想起了Kinla,也令她眉目间都仿佛多了几分颜色,整张脸比刚刚更加的有神采了,“我的一个朋友也这么说。在画画这条路上,她算是我的引路人之一了。”
“谁?”
听大宝贝提及如此重要的“一个朋友”,陆灵暄先是有些警惕加不满,后又释然道,“我猜,是你的那位馆长姐姐?”
馆长姐姐的醋,她不吃。
但得让林慧颜吃!
楼以璇刚“嗯”出声,便听陆灵暄语惊四座:“我要是你,就以身相许从了她。”
多好的馆主姐姐啊,不但专门飞来怀安看她,还把那么大的商业合作分了一份功劳给她,让她在海帆、天木都可以横着走。
去年12月中旬,楼以璇去京平出席画展那次,何欢跟杜禾敏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过Kinla。
但仅限于知道Kinla是博纳艺术馆的馆长,是楼以璇在澳洲结识的贵人。
竟不知还……
“金馆长眼光独到,得她赏识的人必是艺术圈的凤毛麟角,也必是自身才气过人。”林慧颜满眼欣赏地望着楼以璇,“而才气过人者,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用不着依附于其他强者。
楼以璇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抓紧沙发布,回以林慧颜微笑:“林老师过誉了。”
而陆灵暄又暗暗在心里骂了句“渣女”。
林慧颜这种“钓”法,几个女孩顶得住?怪不得她的大宝贝咬钩后就挣脱不了了。
清醒不可怕,沉沦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大宝贝这样子的清醒着沉沦。
九头牛都拉不回。
唉。
如何是好。
鱼钩怕是都被大宝贝吞进肚子里了。
穿肠毒钩啊,强行拔出来真的会要大宝贝的命!她哪敢上手拔?
聊到夜里九点,何欢跟林慧颜对了下眼神,提出告辞。
楼以璇想起身送客,可还没站起就被陆灵暄拽住,朝她张开双臂:“等会儿、等会儿,我腿麻了,你捞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