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刚才霍晟宴多看一眼,就能看见。
可现在他的眼里,除了林软,谁也容不下。
坐在沙发上,宋知意心下酸涩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沙发上,一根栗色的卷发上。
宋知意向来不喜浮夸装扮,一头黑长直,常年淡妆。
只有林软,是一头蓬松的栗色卷发,喜欢粉色的雨伞和包包,喜欢象征着多巴胺的甜品和奶茶。
宋知意捡起那根长发,心底的疼痛似乎正在隐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
一周之前,在她发现主卧的床底有林软落下的耳钉时,她就决定了,要打掉这个孩子,彻底离开霍晟宴。
霍家人向来对宋知意不满意,若不是当年霍晟宴抗争到底,她不可能进得了霍家大门。
两年前的雨夜,霍晟宴为了娶她,不惜跪了一天一夜,才获得了让步。
霍家答应,只要霍晟宴能和宋知意以夫妻身份相处三年,还不改变心意,就允许他们领证。
而现在,距离三年只剩一个月。
同样的雨夜,霍晟宴却心系别的女人,看都不看,匆匆签下了她的流产手术单。
好在现在也不算太差。
宋知意与霍夫人已经约定。
三年之期到期那天,主动流掉孩子和霍晟宴划清界限,霍家就会给她三个亿的分手费,并安排好假死送她出国。
也好,这么脏的霍晟宴,她的确不想要了。
只不过,霍太太给的分手费可没有她手上的这份赠予协议可观。
至于自己去哪里。
霍家,说的不算。
宋知意拈起沙发上的将那根长发丢进垃圾桶。
手机却突兀的响起。
林软的。
刚刚按下录音键,女孩嘤嘤的抽泣声透过听筒传来,“晟宴哥,我刚刚好害怕,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这么晚还麻烦你的。。。。。。呜呜”
霍晟宴也不负宋知意所望,低声轻哄,“乖,别怕,我在。”
“天大的事儿也比不过你。。。。。。”
话音未落,宋知意实在没忍住冷哼出声。
两边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宋知意薄唇轻启,“喂?”
。。。。。。
电话一瞬间被挂断,宋知意抿唇,有些兴意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