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任何形式的谅解,高额赔偿金也不行,我要做错事的人付出代价!”
他们把她拖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晕红的眼眶肿胀,脖颈上还染着红梅,眼泪一滴滴溅落在雨后的石砖上。
厉寒忱抿了抿干涸的薄唇,很快就选择视而不见。
“准备车子,我要去上班。”
身后佣人们战战兢兢,看见了全程。
一个个交头接耳,不敢多言。
她们都瞧见,太太最后被拖出去,门关上的那刹那,那个爱慕了厉寒忱十年的女人,终于哭着笑了出来。
哭着还能笑,那就是真的死心了。
。。。。。。
“先生,我们还等吗?”
时间已过了一小时,司机忍不住出声询问。
厉寒忱神思混沌。
他终于从那久远的记忆里拔出来。
下颌线格外锋利紧绷。
“不等了,她既然想自己走回去,那就自己滚回来吧。”
亏他一番好心,还特意推迟了重要的董事会议。
“是,先生。”
司机发动引擎,开车远去。
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司机还忍不住往后视镜看。
女子监狱的大门依旧紧闭着,那个本该出来的人依旧不见踪影。
也是奇了。
太太到底在闹什么。
明知道先生亲自来接,还故意在监狱里磨磨蹭蹭不出。
这不是明摆着激怒先生么。
都已经坐牢了,出来也是劳改犯,还这样犯轴干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出狱后她也是个有案底的,还能是从前那个明艳光鲜的首席大律师吗?
司机摇摇头,踩重了油门。
后座厉寒忱已经打开轻薄的平板,开始处理重要邮件。
可眉骨却紧紧的皱着,似乎很不悦。
半夜时候,舒山北墅的院子里,海棠花落满了青色的石砖。
厉寒忱从书房走出来。
他穿着成套深色居家服,行走间看见了卧室方向亮着灯。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