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乔恍若无觉,手背抵在下巴处,扬眉冲许今禾笑,勾唇问道,“听懂了吗?小许。”
许今禾乖乖点头,“嗯”,心里却在想,这还是早上说她好闻的陆晏乔吗。
同一时间,山脚下离庄园大门还有五公里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岔路口。
吕承钧没了耐心,“在这等可行吗,干脆直接硬闯,几个保安还能真敢动手。”
吕崇转了转手表,偏头往向车窗外,没应声。
他们从三点过来的,这次吕崇不让往上开,吕承钧又在嘟囔,他嘴碎话多,吕崇的耐心几乎被他消耗殆尽。
吕崇眉头紧锁,瞪了他爹一眼,吕承钧悻悻闭嘴,安静不到十分钟,又开始,“这么久都没车进出,不会又等空吧。”
吕氏父子,在路口等得心焦,丧失耐心,陆晏乔在沉浸式授课,根本没空搭理他们。
天色渐晚,吕承钧等不住了,“你的消息没错?这真是陆叶澜家?”
吕崇回去连夜调查,他想做什么都很顺利,这次没道理不行。
二十年顺风顺水,他小时候是私生子,在国际学校读书,有同学笑他,他那会希望,爸爸是他自己的。
于是他爸爸,就回归家庭,跟他妈妈结婚,他是名正言顺吕承钧的孩子。
后来,他希望家里有钱,于是他妈妈创业成功,希望开家长会,家长工作体面,吕承钧从中学语文老师,一路到教授、博导,当上法学院院长。
他只要心想,就能事成,不会有意外。
大学时创业,他名下的科创与网络公司风生水起,他也一跃成为富豪圈中新贵,谁见了都说句年轻有为。
“再说一遍”,吕崇语气中已有不耐,“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过。”
听他这样说,吕承钧稍稍安定下来,确实如此,自从有了这个儿子,吕承钧的职称职务一路绿灯。
他们从黄昏等到深夜,依旧没有车子驶入,吕承钧着急,又不敢在儿子面前再念叨。
吕崇表情不善,目露凶光,“我就说,不能急于求成,前几天非要到家门口,现在开始防备我们了。”
“以后听我的,别自作主张”,吕崇说罢,一脚油门,车子飞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