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媮无奈,“特别是在……这方面。”
谢温婷对郡公府里的事儿也有所耳闻,如今反倒害怕惹宋媮心伤起来。
她垂眼见桌边被宋媮立着的新剑,脑中灵光一闪。
“宋媮,咱们来对对招!”
两剑相撞,铮鸣作响。
谢温婷急退一步,仰身以剑撑地,躲过对面剑尖。
接着歪头侧闪,剑挑宋媮手腕。
“我赢了。”
谢温婷坐了坐,就神情飞扬地离开了。
青芷这才上前悄声对宋媮道:“长公主当年要被送去和亲多半是真的。”
“怎么知道的?”宋媮意外的看她一眼,“府中老人说的?”
“差不多,听闻长公主的母妃是外族公主,当年还闹出过妖妃的传言,不过后来便不让百姓谈论这件事了。”
“但是啊—”青芷一脸严肃:“要是特地去打听,还是能知晓三四的,特别是名门望族,他们最知道皇室的这些事了。”
那看来谢温婷只要找对法子和人,就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昭王夫妇的事呢?”
想起按陆琢所言,昭王夫妇是被蒋忠勤当棋子舍弃,可具体如何,当时他没说,自己也忘了细问。
“昭王夫妇?”青芷茫然:“他们不是战死的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沉吟片刻,宋媮转回视线,不再多问,叫上青芷准备回院里了。
两人正走到园边小道上,紫芸却神色凝重地走来刚好撞见她们,连忙开口告知。
“宋春意让人递了信过来,她同太常府公子的婚期订了。”
“这么快!”青芷凝目,“宋家这是催的有多紧,上次见姑娘时不是还说未到请期的时候吗?”
“快些也好。”宋媮点了点头,问她,“之前交代过说安排人盯着宋长鸣的,是一直盯着的吗?”
“是一直盯着的,虽说上次宋长鸣来府后回去打发了些人,但是重要的都还在。”
宋媮颔首,这才看向紫芸:“宋家现今如何?”
“他们将纳征与请期两礼合而为一了,今晨太常卿府便送了聘礼与礼书过去,并将订好的日子也一同告诉了宋家。”
青芷有些不可置信:“这也太上道了吧,太常卿掌宗庙祭祀,不是最重礼法的吗?”
话音刚落,她便见一道白影朝后院掠去,立即意识到那是什么,跟着追过去。
宋媮站在原地继续问:“婚期定的什么日子?”
“下月十四。”
看来宋家果然是被宋长鸣逼急了。
邺京人家办好事,少有选在四月的,一来清明多雨天公不作美,二来有些人家觉得不吉利,要避讳。
“姑娘!”青芷从后院跑出来,怀里抱着白鸽,手里还攥着一纸书信。
“宋族来信,宋长鸣出府往宋家宅邸去了!”
“糟了,”紫芸皱眉,“宋家的信儿大约传来已有小半个时辰,宋长鸣现在去太常卿府,下聘的人还没走,他这是要去搅局。”
“备马车。”宋媮转身往外走,急匆匆跨出院门又回头叫青芷。
“你不必跟来,宋长鸣见我这么快赶过去,说不准能猜到宋府有人报信,你先去将人接出来,留一个最机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