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内结构独特,木制结构整个包拢,数圈环槽里置满灯烛,形成一圈圈光轮,随着走动,明暗交错。
花琅一会看看头顶的巨大铜铃,一会看看地面刻着的字,再往旁看去时,就对上了谢寒惊黑色兜帽下的脸。
花琅:……
花琅拽了拽明瑾书的手,悄悄传音道:“他怎么也在这里?”
明瑾书秒懂她的意思,松开花琅的手,指了指前方,转而拉住还在往前走的宫桦裘,道:“一直往里走就到了,你们两去吧,我和宫桦裘就在这里等你们。”
花琅:?
明瑾书向她眨了眨眼,放心,我懂。
花琅伸出手挽留,师姐,你别走啊,要走别拉着宫师兄一起走了啊!
明瑾书只当她在挥手送别,拉着宫桦裘眨眼间便退到数尺开外,露出大大的笑,给花琅会以挥手。
花琅深吸一口气,不愿再看自家师姐,转头视死如归地往前走去。
眼下还是解毒更重要。
烛芯噼啪犹如羽毛轻拂耳畔,二人的脚步声都低不可闻,越往里通道愈发高狭,随着距离的拉近,花琅甚至听见了谢寒惊平稳的呼吸声。
谢寒惊率先开口了,他轻声道,
“你……为何要把煤块给我?”
花琅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随口答道,“因为它长得太黑了,我不喜欢。”
一声轻笑在窄道中回荡,花琅一愣,立马扭过头,盯着谢寒惊。
虽然只是一抹极淡的笑,但他五官美得极为冰冷,往日上眼皮总是勾勒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弧线,搭配锋利得刻骨的眉目,显出能冻伤人的美丽来,但现在他眉目舒展,眉睫微垂,半遮于兜帽下,惊心动魄的美便不再冰封。
他居然笑了?
他居然会笑!
谢寒惊很快便敛了笑意,那微不可计抬起的嘴角也被拉平,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
花琅挪开视线,脚步重了几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大记得住原著开头的剧情了。她只记得最后修炼无情道冷心冷情的谢寒惊,对于小说开头,还会笑的少年谢寒惊,她完全忘了。
谢寒惊道,“煤块能解你身上的幻诸毒,你不应该将它给我……你是青莱的小师叔,比我重要得多。”
花琅闻言,差点左脚绊右脚,她瞪大眼睛道,“你是说……它能解我中的毒?”而且,你怎么也中毒了?
谢寒惊点点头,又意识到自己带着兜帽花琅看不见,开口道,“嗯,如果魅妖解不开毒,小师叔就将煤块带回去吧,它解毒虽然慢,但并无任何副作用。”
花琅瞅了瞅他,黑袍勾勒出单薄的少年骨骼感,利落又孤冷。
花琅没瞅到煤块,问,“煤块呢,你放哪了?”
谢寒惊道,“你不喜它,我就没带。”
?
花琅恨不得掀开他帽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脱口而出,“你知道它能解毒还不好好带着?我要是不喜欢你,你是不是也要天天把自己关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