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梁舒琼轻拍着她的后背,毯子将她的手挡住,掌心得以和后背的肌肤交接。
乔麦侧着脑袋,看见副驾驶座上的衣服一半掉落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布料卷成乱糟糟的一团,缓和些许的她又开始神经发麻。
她往后挣扎了下想要脱离梁舒琼的怀抱,却被认为是不是这个姿势抱着不舒服。
对上女人询问的眼神,她说不出心里的实话。
乔麦伸长了手臂去捡掉落的衣服,够了几下还是没能够到。
“已经脏了,不能穿了。”梁舒琼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悠悠打量她笨拙的动作。
她有意将她往副驾驶的位子送,乔麦终于将衣服捡了起来。
上面一片一片湿了一大团,乔麦一咬牙,狠了狠心将衣服扔到了后车座上。
“眼不见为净?”梁舒琼终于看懂她的羞耻心。
“太想穿姐姐做的衣服了,想得不能行了……”乔麦麻利地转移话题。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时候的情话或者调侃,每一句都会让她头皮发麻,频繁回忆情动时的状态。
“麦麦也可以试试,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梁舒琼闭上眼睛嘴角含笑,手掌缓缓在她肌肤上来回抚摸,感受着她的身体。
“我想让姐姐教我……”
梁舒琼太喜欢自谦了,她以为她关于服设这方面真是混了一段时间,但本领还是在的。
画画只是女人被最多人熟知的一个技能,而别的优点,却只有她一个人发现。
乔麦偷偷在心里沾沾自喜着,她佩服梁舒琼的能力,更想从她身上学到什么。
跟喜欢的人一起进步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可以。”梁舒琼吻她额头,“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话说得很轻,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乔麦趴在她身上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弹,梁舒琼便任由她待着。
“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早上起得太早了,刚刚在画展上又填了填肚子,乔麦这会儿就开始发困了,“跟姐姐一起吃就行。”
“还是不饿。”梁舒琼笑了笑,“先回家补个觉吧,睡醒了我们再商量着吃什么。”
乔麦眼睛都懒得睁开,恋恋不舍地退回了副驾驶的位子。
她身上只穿了件女人的备用衬衫,毯子被她盖住一双蜷在位子上的腿。
梁舒琼身子倾过去,帮她系上安全带,看她懒洋洋的状态又温柔地笑了笑。
到家之后,她理所应当地将乔麦抱回了主卧,看见她睡熟之后才起身离开。
她倒是没有睡回笼觉的欲望,明天晚上梁舒缇就要回来了,她需要好好安排一下个人时间。
就算以后乔麦跟梁舒缇的见面不可避免,那她也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日子,而不是任由梁舒缇胡来。
堆放旧物的房间里,一打开门似乎就有凉飕飕的冷风往人身上钻。
女人的手里拿着黑色的、完全不透明的遮光布料,她大手一扬,那些昂贵的人偶就彻底消失在了布匹之下。
透明箱子全都紧挨着墙壁摆放,她用绳子面无表情地在黑布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死结。
她舍不得扔掉这些东西,也不想再看见这些没有生气的东西。
现在已经有漂亮又乖巧的乔麦愿意跟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