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泽风没有哭,他只是无言沉默,背手的袖袍被风吹得鼓起,似孤鹤临渊。
“师弟,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担心。”
姜月白终于开口,似安慰又似补刀,
“你那小徒弟,云義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还会好吃好喝地把她当活菩萨供。说实话,这小子能坚持到现在才把人娶回去,我都意外。
至于你那大徒弟……嗨,云晨这小子吧瞧着是个闷葫芦,实则聪明着呢,那魔尊未必是他对手。
至于他选择的这条路…虽违背师门祖训,但只要他不转头祸害云境界,就随他去吧。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长泽风看着远处的山峦,眸光沉寂,好半晌,才微微叹一声,也未回头,只问
“师姐你早就知道云義喜欢我家阿呦?”
姜月白喝了口酒,点头
“知道啊,从他第一次把那丫头带在身边我就知道。你何时瞧见小七这般对一个人好?还是个女子,他往常,旁人挨他五步内,他都不高兴,但那次,却主动把人家抱回来,啧啧。”
长泽风握紧了手,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姜月白又瞅他一眼,语气多了些打趣意味,
“而且,我不止知道他喜欢那丫头,还知道你大徒弟也喜欢她。都是些冷淡寡情的主,莫名其妙就对你小徒弟那么好,还替她挨鞭子,这不是喜欢是什么?也就是你这个瞎子看不出来。”
长泽风:“……”
他扶了扶额,只觉头痛不已。
却又姜月白道:“我不止看出来他们俩有问题,现在看你,也觉得有些问题。”
长泽风眉心一跳,转头看她,“师姐何意?”
姜月白却是一笑,摇晃站起来,
“我猜你心里亦是有几分清楚,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这世间的规矩总是束缚人心,你呀,不管是性子还是处事方式,都最像师父那个糟老头。”
她迷离地垂了垂眼,语气多了几分凄凉,“对得起天下所有人,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心上人……”
姜月白摇摇头,又往长泽风心口扎一刀,笑道:“听说今日,正是小七的大婚之日呢,按理,我这师姐该备一份薄礼才是。”
长泽风脸一黑,气哼一声。
还薄礼?
这厮要站他面前,他能给他打得谁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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