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自己那点所谓的兴趣,愿意施舍这样一个机会,但总支撑不过金钱和利益。
想到这,江浅了然,最后问:“那工作期限呢?”
总不能跟他签卖身契,给这少爷打一辈子工。
“半年,”纪祈川从桌上拿起银行卡,在她眼前晃了晃,“半年时间,这张卡就是你的。”
江浅确认般的问:“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有和江家的前车之鉴,江浅得为自己要一重保障,“我不信口头约定。”
纪祈川忽地就笑了,点头答应:“明天你过去,我让人准备合同,一式两份。”
江浅大概不清楚,如果真想反悔,几张破纸又能拿他怎么样。
可纪祈川愿意守和她的承诺。
忽地,江浅的手机在零点准时震动,是她的上班时间到了。
纪祈川也没拦着,眼神示意她现在可以走了。
江浅起身,走出几步,又回眸,叫住沙发上的男人。
纪祈川侧目,等她的下文。
“真的只是去做琴手?”
纪祈川笑意还没敛下去,还是把问题抛给她:“不然呢?”
“你这个语气,和那些在酒吧里说要包养我的男人一模一样。”
纪祈川:“……”
她就这么直白的,拿自己和那些人比?
纪祈川挺无语,失声笑了。
“哪个金丝雀对金主说话是这个你这个态度?”纪祈川饶有兴致问她,后又思索了几秒,才继续道:“我承认自己对你有兴趣,现在愿意用零星半点的财富去满足自己的私欲,但半年时间太长了,还是你觉得我大概算个长情的人,对你的新鲜感足够维持这么久?”
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江浅了解似的点头,临了,刚打算下楼做准备,就听见纪祈川在她身后又补了句:“再说,我那是正经会所。”
……
第二天中午,江浅就见到了所谓的正经会所。
她昨天半夜才下班,在休息室碰到艳姐,顺便请白天的假,后者破天荒应得痛快。
最后,江浅疑心问了几句,艳姐没瞒住,说是纪祈川提前让助理来打过招呼。
这么看,他早就算到自己一定会同意。
艳姐以为是她想通了,江浅却懒得解释。
在这种环境里工作,三言两语很难把自己摘干净,费劲口舌,别人也总带上有色眼镜看她。
江浅只问心无愧。
思绪中断,她站在纪祈川发来的定位前,映入眼帘是两个流光烫金色大字。
外面挂的匾额,用的飘逸行书写店名,半昙。
这边和江家斯里兰卡完全不同的装潢风格,屋内更偏欧式哥特风格,像法国庄园。
似城堡的屋顶,精致立面设计,每面墙上雕花繁杂,火红的蔷薇玫瑰从墙头爬出来,在风中摇曳。
江浅走近几步,抬手敲门。
半分钟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穿了合身西装。
瞧见来人,他礼貌笑笑,而后让出条路:“江小姐是吧,您好,我是纪老板的助理,我姓陈。”
江浅稍点了下头,走到他旁边,“陈助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