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江浅张张口,也只说了句:“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闻言,纪祈川缓缓点头,尊重规则,“行。”
在男人弯腰的下一秒,耳边,江浅开口,声音淡淡:“咱们各打各的,不需要你帮我。”
不动声色,纪祈川沉默,最终歪了一杆,“那你先来。”
在接触台球不到半小时内,江浅动作和技巧都太生疏。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酒有点急,现在身上传来股热意。
握住球杆,她瞄准静止的白球,最后捣出去,花色球擦了个边,只落在洞口周围。
可下一杆,是纪祈川。
抬头,男人慢条斯理地握着巧可,身体倚在沙发背面,继而瞥了眼球局,出声道:“我再给你个机会。”
江浅也没推辞,打个擦边球,她还是有把握。
在进洞的一瞬间,触碰到里面原本的纯色球,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浅双手撑在桌上,抬头看向她:“你呢,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江浅没看他,问出口时,低头看着进球洞,视线定格。
一开始,她以为纪祈川会喝酒。
“我过得并不好。”
这话一出,江浅顺着声音看过去,对上纪祈川目光那一秒,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她全身血液热腾起来。
可她想问,只能等下一杆。
几秒后,纪祈川主动别开目光,走到台球桌边,弯腰出声:“再来。”
男人压根没给她继续的机会,把台子上的纯色球打干净,一言不发,最后利落收了黑球。
江浅见他沉默,提醒了句:“你还没问我。”
“不想问了,”纪祈川嗓音沉沉,最后把杆在球桌上,偏头,继而打量她,几秒后,又开口:“还是说,你想对我说什么。”
只是借这个机会,开口罢了。
江浅并不想回答这个,只道:“你不问就算了。”
纪祈川靠过来,眼眸中她的身影一点点被放大,最后就只能容纳一个江浅,“这算我最后一个问题。”
当事人蹙眉,不明所以道:“什么?”
然而,纪祈川单手握住沙发椅背上方,慢慢附身,视线定定,一字一句开口重复:“我想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闻声,江浅的唇紧闭,牙关紧咬,她去看桌面上的酒瓶。
她的心思一下就被戳透,纪祈川的话里带了点无可奈何的笑意,“无论我的问题是什么,你都喝,那我还问什么呢。”
身侧,江浅双手握紧,指尖咯的掌心疼,“是,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什么?”
她却不回答了,“你刚才说的,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纪祈川唇角微扬,没再刨根问底。
他们之间,有些话确实不需要点得太透。
可就这么试探着,总是没有结果。
两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
江浅和纪祈川都不是能折腰低头的人。
半晌,门被毫无征兆打开,纪祈宁低头看手机,自言自语走进来,“我可能有点事……”
一抬眸,话音消失。
纪祈宁很纳闷,她怎么总能在一些微妙时机准确出现。
两个人距离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