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为足足笑了一分钟,眼泪差点笑出来,“你当时就应该怼回去,说还以为孟总半夜找呢,看他怎么接。”
“……”
——不然官小姐以为是什么盒子?
当时孟清淮问出这句话后,官颖棠沉默几秒,直接转过身装死。
现在想,的确是没发挥好,应该把话怼回去的。
“算了。”这种场面官颖棠也只能在脑子里爽一下,“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
话。”
“官颖棠”这个名字代表了传统温婉,知书达理,万千人眼中的标准淑女,又怎么可能说那么直白赤|裸的话?
就算当时孟清淮真的拿了避孕套的盒子出来,以她的人设,也得先表演几个层次的欲语还羞出来才合理。
“都夫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江可为漫不经心,“要是我的话,立马买一盒避孕套放抽屉让他今晚拿给我。”
官颖棠有些尴尬,在桌下轻轻踢了江可为一脚,江可为反应过来,立刻改口,“,。”
接着又安慰官颖棠,“没事,老太太们都耳背。”
坐在一旁的老太太这时打出一张八条。
官颖棠:“胡了。”
紧跟着熟练地推开牌:“多谢,清一色。”
官颖棠出身名门,对中国的传统国粹当然感兴趣。
只不过,此国粹非彼国粹,京剧虽好,但砌长城更能让人神清气爽。
从前国外上学时,官颖棠和江可为在宿舍偷偷支桌子。回港岛后,她几乎再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偶尔想玩,也只能在手机游戏上过过瘾。
和一帮不问世事的退休老太太打麻将,江可为今天算是安排到了她心坎里。
麻将自动洗牌,几秒后,新的一圈牌又砌起来。
江可为一边拿牌一边继续聊:“所以他一直都没回答他爸的那个问题?”
官颖棠点了点头。
至于今天早上孟清淮有没有和清醒后的孟松年再探讨昨晚的话题,她不得而知。
“那你呢?”江可为又问,“你对孟清淮有没有好感?”
官颖棠手里的动作一顿。
好感?
情感上的好感还谈不上,只能说对他这个人不讨厌,也认可他某些时候的绅士风度。
非要深究的话——
官颖棠承认,对他宽肩窄腰的身体倒是有那么点肤浅的好感。
毕竟长这么大,追自己的男人见过不少,长成那么完美比例的仅他一个。
尤其是穿衬衫敞开一个扣的时候,那种禁欲的侵略感很特别。
“身材还行。”官颖棠公正点评。
“什么意思?”
旁边的老太太忽然悠悠开口:“她馋他身子呗。”
官颖棠:“……”
说话的老太太姓楚,69岁,是养老院的麻将高手,今天被江可为特邀过来陪官颖棠玩几圈。
官颖棠立刻向江可为投去“你不是说她们耳背吗”的眼神,江可为却被楚老太的发言笑到直不起身,朝对方竖了个拇指,“还得是朝阳区老太太。”
官颖棠不懂这个梗,但抿了抿唇,也不想输了港女气势,“我们领证了,想想怎么了,又不犯法。”
“你想你又不敢做。”楚老太眼睛盯着牌局,犀利发言,“我跟我老头子新婚第一夜,他身上多少颗痣我都摸清了。”
江可为快笑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