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把她看成连饭都要喂到嘴边的小孩。
“不用管我。”官颖棠今天要去找江可为,“我待会要去给朋友送礼物。”
手机那头静了片刻,“好,那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官颖棠在房间里对着玫瑰发了一会呆,接着又翻出在巴塞拍的照片,许久的空虚后才察觉——
她好像出现了旅行的戒断反应。
思绪沉迷在巴塞的那几天,像做了场快乐满足的梦,拥有过后,不舍得醒-
另一边。
孟清淮将芬兰老友送给孟松年的两瓶珍藏好酒送到了孟园,顺便也提了提和Carlos公爵谈好的下季度合作事项。
但孟松年显然对工作上的事不太关心,又或者说,是对孟清淮太过放心,他经手的事情,向来办得干净利落。
孟松年宴会当天和公爵通过电话,毕竟人不到祝福要到,所以自然也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孟清淮这次出席宴会,竟然带了女伴。
当然,这在社交场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不是说彼此就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有时仅仅只是为了场合需要。
但单拎出来,对孟清淮而言,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中午吃过饭后,父子几人坐到沙发上聊天,孟松年故作随意地问孟清淮:“听Carlos说,你这次带了个女伴去参加?”
比孟清淮晚几个小时到北城,也才刚刚睡醒的孟梵川在沙发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向孟清淮。
他这位大哥倒是处惊不变,冷静得很:“是。”
“你之前好像没有这种习惯。”
“我之前也没参加过18岁小姑娘的成人礼。”
“……”
孟松年被他这么一说,细想也是,儿子向来出席商务晚宴居多,像这种小女生的生日宴,他找女伴陪同出席,在女性和女性之间更好地帮助沟通,也是一种策略。
这事儿也就算了,毕竟孟清淮做事向来有分寸,孟松年也没想太多。
“别说我这个做爸爸的让你辛苦跑这么一趟。”孟松年不知从哪掏出一份文件,“你出差的这几天,我让人搜集了这些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孟清淮还以为是工作上的文件,接到手里一看:
「官小姐详细档案」
孟清淮:“……?”
坐在旁边的孟梵川视线落过来,轻哼出一声笑,“您不转行当特工都屈才了。”
孟松年瞪他一眼,“没你的事!”
目光再转到大儿子身上,他和颜悦色道:“这里面详细收集了官小姐的日常喜好和习惯,你先提前熟悉熟悉,知己知彼,等人家旅游回来了,你才能百战百胜。”
孟清淮深吸了口气。
很无语。
他要战什么?他要胜什么?
孟清淮对父亲这些奇奇怪怪的做法很莫名,但也不愿争辩,起身道别:“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孟松年叮嘱他:“没事就翻开看看。”
“……”
孟清淮离家,车到门口的时候,孟梵川跟上来叫住他,“你要是不喜欢
这门亲事,趁早跟老孟说,你瞧他积极那样。”
和官家联姻是全孟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孟梵川这句也是在提醒大哥,他和官家小姐还有婚约在身,孟松年更是格外重视。
如果他情不在此,还不如早点摊牌。
孟清淮停顿了一会儿,上车前回他,“我心里有数。”
孟梵川见孟清淮不想多说的样子,在心里摇摇头,大概是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位大哥竟然在26岁的年龄玩起了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