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就这样乐此不疲地折磨着沈熙,到后来,她的喉咙剧痛,已经没有办法吞咽,下颌像脱臼了一样,嘴唇合不上,只能微微张开,嘴角已经被撕裂,她的鲜血和他的精液一道流下。
好难受,好像要窒息了,好像快死了。
以这种奇葩的方式死掉,也算是给我平淡无奇的一生画上一个灿烂的句号吧。
沈熙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阮庭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沈熙。
沈熙全身无力,下床的时候膝盖磕在地上,她艰难地爬起来,踉跄着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一边咳嗽一边干呕,可是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
阮庭跟了上去,“吐什么?你觉得我恶心,还是觉得这样恶心?”
“不……”沈熙试着发出声音,可是嗓子像火烧一样疼,只能拼命摇头。她怕了他,真的怕极了他。
“好了好了。”阮庭又变回那个温柔的,道貌岸然的阮庭。
他从身后扶着沈熙的肩,用干净的毛巾替她清理嘴角的秽物。然后把没有什么力气的她抱起来,走回房间,放到床上。
他似是心疼地抚摸着她裂开的嘴角,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你先睡,我去洗个澡马上就来。”
沈熙张开嘴,才想到自己没办法出声,于是点点头,恐惧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真乖。”阮庭说。
阮庭从柜子里拿了一身睡衣就进了浴室。
凉水从喷头撒到他的身上。
阮庭知道自己不对劲。
他原本以为自己将她娶回家后,可以无所顾忌地折磨她,享受报复的快感,可是他发现比快感更多的是心疼,每次看见她脆弱的样子,心中就泛起一阵酸涩的情绪。
就好像新婚之夜,他叫上那些狐朋狗友,就是想让大家挨个强奸她,可是最后他反悔了。
在折磨他的时候,他会控制不住地对她好,叫她宝贝,她大概以为他是在演恶毒的戏码,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演戏。
他的心里很乱。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是当年她的母亲难道就有错?
他的父母当年是那样相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果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母亲怎么会自杀?
爱母亲成痴的父亲又怎会在将他托付给大伯后也虽母亲而去?
阮庭,阮庭,你没有错。他一遍遍地提醒自己。
等到阮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熙已经睡着了。她侧卧着抱住自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宝宝。
阮庭在她身后躺下,手从后面轻轻搂着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怀里。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浅浅的香味,他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是他的女儿呢。”
身后的呼吸声逐渐变得规律,黑暗中,沈熙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