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明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同一种难受。
痛点总比他把持不住自己强。
“……总之你快点。”
他别过脸,强迫着自己不再去看她。
她动作果真麻利了些。
可方才已被她勾起了欲,即便她现在如他所愿,心中的难耐却并未减少。
终于,她擦完了前身,扶着他的肩,单膝跪去床榻,帮他去擦背。
他微微弓身,配合着她的动作,好让她没那么费力。
男人脊背宽阔,纵然时常在外,肌肤依然偏白,于是衬得那道烫痕愈发骇人。
她每每望见那深红痕迹,便觉得触目惊心。
擦至烫伤的地方,她特意用打湿的帕子包住手指,在伤痕边缘小心仔细地擦拭。
而慕昭感受着,只觉得她像是在描摹他的肌肉形状。
他阖了阖眼,心想,早知她为他擦身,最受煎熬的反倒是他自己,还不如当初就让大夫来。
擦至后面,月思朝用手指压了压他的裤腰,提醒他道:“该擦腿了。”
他自床榻上猛地站起来,绷着唇角道:“我自己来。”
她捏着湿帕,诚恳劝说道:“我来吧,反正都擦一半了,万一你扯到了伤处怎么办?”
“没关系。”他执意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她严肃保证。
他直直凝着她,毫不遮掩道:“你再擦下去,我怕我会对你有别的想法。”
月思朝:“……”
目光垂落,她看了看他的腿间,又强迫自己视线上移,看向他的脸,没再同他再争下去。
只是把帕子又在温水里涮了一遍,红着脸递给他。
他接过,绕去了屏风后。
很快,屏风后传来水倒入浴桶的声音。
月思朝自屏风处收回目光,环顾四周,却见方才为他擦身的那盆温水仍摆在桌上。
她想起屏风后只有备用的水,冷的。
不知等了多久,男人终于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依旧只穿着下裤。
她垂着脑袋,装模作样去拿药盒,
偷偷掀起眼皮,去看他宽阔的肩和劲瘦的腰。
“我给你上药。”
他把她的偷看尽收眼底,没多说什么,径直趴在了榻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她果然老实巴交地按大夫胡诌的方式为他细致涂好。
又是一场比两军对峙还要难熬的恶战。
方才被冷水暂压下的欲望不知不觉间又自骨髓里细微冒出,他强忍着让她上了药,后背的灼痛被清凉的药膏稍缓,心间的燥热却无药可医。
她起身,松了口气道:“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朝朝。”他忽地开口唤住她,侧身单手撑住脑袋,“不是说好了让我帮你吗?”
……谁和他说好了?!
月思朝尴尬地挪开目光:“不必了,你都这样了。”
“如果你因为我伤处恶化,我会更内疚的。”她深吸一口气,寻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你也不想看我自责的对吧?”
慕昭心中忽又觉得受伤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