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听说琴棋书画,吟诗歌赋样样精通,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族败落,被人卖到了醉月楼……”
四五个聚在街边的商贩,你一言我一语,
讨论的热火朝天。
陆庭墨听着路边商贩的议论,捋清了张家纳妾的来龙去脉,不由地心里一阵儿窃喜。
张家纳妾娶了新人,许芜言的危机就解除了。
陆庭墨卖完瓜果推着滚轮车,快步往回赶。
进门来不及喝一口水,就如竹筒倒豆般,把集市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许母和许芜言。
娘俩高兴的了不得,激动得紧紧抱在了一起。
晚饭,许母还特意去地窖里,把封存多年的女儿红拿出来,给陆庭墨和许芜言每人倒了满满一大碗。
许母捧着酒坛子犹豫了一下,给自己的碗也斟满了酒:“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陪你俩喝上一口儿。”
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堂前时不时传出碗碟碰撞的声音,顺着墙院飘出很远。
第二日,许芜言特意梳洗打扮一番出了门。
既然,她的危机解除了,她想着赶快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状态。
家里的果林丰收,果子也都卖上了好价钱,地里也没什么活儿,难得这农忙时节,许芜言能有闲暇的时间在村里转一转。
她时不时出现在村口、溪边、乘凉的大树下,她想让大家看看,她已经恢复如初了。
村里人一见她就躲得老远,看她的眼神除了了惊恐、诧异还多了一丝怨气。
等过几日,村民就会慢慢消化我已经康复的事实,我这几天就天天在他们眼皮子低下转悠,让他们天天都能看见我。许芜言在心里盘算着。
傍晚时分,许芜言和陆庭墨在院子里喂鸡,听见有人喊了一句:“许安在家吗?”
“村长有什么事吗?我爹好些天没回来了。”
“那你娘在家吗?”村长背着手在院外大声问。
“村长有什么事吗?”许母听见动静,推门出来。
“你家丫头得了肺痨,导致咱们村的果子都滞销了,往年都是进村来收购的,今年死活不敢来,给人家送货上门,都不敢要!村民都跑到我家里去闹,他们联名上书,让你们赶快搬走!”
“村长,你听我说——”许母的话还没说完,村长冷眼一扫手一甩,气咻咻地走了。
许母心一慌身子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陆庭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许母。
“伯母您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
“娘别担心,咱们从长计议。”
许芜言和陆庭墨一左一右把许母扶进屋。
“这可怎么活啊!过了一关又一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搬走,搬去哪啊!”许母手里攥着帕子,边擦眼泪边说。
陆庭墨也犯了愁:全村那么多的水果,少说也得有几万斤,这销路的确是个问题,果子熟了还很容易烂掉,村民忙活了大半年,眼盼着有个好收成,却出了这档子事,换成谁儿都不好过啊!
许芜言用手托着腮,脑子一转,突然来了主意。
她站起身:“我有办法把村里的水果都卖出去,但需要你们的帮助。”
“此话当真!”陆庭墨一脸诧异。
“言儿这关系到全村上百户人家的生计,不是小事!切莫胡说!”许母在一边提醒道。
“娘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许芜言一脸自信。
第二日,许芜言去了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