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乔桓夜明明只是个九品闲散官,万不会来到漠北。
可如今却在这儿,莫非是他升官了?
可没见沈士玄向她说啊,他到底来这儿是做何事?
魏元聿牵起沈禾姝的手,碰上去后只觉冰凉刺骨。
他注意到了沈禾姝的变化,以为她是因要见长辈而如此拘谨。
笑道:“我大伯虽是一个较为威严之人,但你放心,我定会护住你。”
沈禾姝抬头对上那双深邃又炽热的眸子,笑了笑。
前一秒还欢声笑语的魏涛见到来人立刻冷下脸。
坐在一旁的乔桓夜起身道:“既然魏将军还有事,在下就不叨扰了。”
乔桓夜与沈禾姝擦身而过时,还特意停下,嘴唇弯了弯。
沈禾姝也以冷面对乔桓夜。
乔桓夜走到门口时,魏殇着急忙慌地赶到正厅,向他道好,“乔先生,您又来了,阿殇在这儿向您问安。”
乔桓夜点了点头,径直走了。
沈禾姝听到两人的对话,转过头去。
讶于魏殇竟也与乔桓夜相识,何况还叫他老师。
魏元聿叫了好几声沈禾姝才回神,朝他笑了笑。
魏元聿深深看了眼款步向外的人。
之后与沈禾姝向座上人行礼。
道:“大伯安好,今日特意来带着新妇来向您行礼问安。”
魏涛凌厉道:“你还知道你是魏家子!还知道向我问安?我还以为你做摄政王这么多年,忘了你在漠北有个家!”
魏涛常年带兵,一副粗嗓门吓得沈禾姝行礼的手一抖。
魏元聿站直身子,将沈禾姝扶起。
道:“大伯,今日阿聿奉圣旨前来漠北治理旱灾与来犯匈奴,只因府邸破旧不堪,不得已才想在您这儿住上个半把月。”
魏涛猛地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魏元聿道:“不准住!你快些带着新妇离开魏府。”
魏殇冲了进来,喘着气道:“爹,你就让景墨住在府里吧。明明你日日抚摸那把红缨枪,不就是思念景墨吗?”
听到长枪,魏元聿眸子深了深。又望向魏涛,道:“长枪?是父亲的那把吗?”
红缨长枪,乃是魏津的兵器,战后却无故失踪,原是被魏涛藏在兵器坊。
魏涛摸起桌上的茶水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逆子,不是让你在祠堂跪着吗?你竟敢说出此等话。”
魏殇跳了起来,灵活地躲过,看样子没少挨魏涛的揍。
高声道:“就是那把红缨枪,那场大战后我爹就一直将这件兵器放在军营的兵器坊。”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是,枪被我放在坊里了,你若是想看就随我来。”魏涛的声音降下许多,但仍带着严厉。
未几,魏涛叹了口气,道:“可以让你们住,不过最多只可待三月。”
魏元聿将魏殇叫来身边,道:“你照顾好阿媛,我去去就回。”
魏殇道:“知道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照顾好弟妹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魏元聿又走到出神的沈禾姝面前,温声道:“阿媛,你且等为夫回来。”
沈禾姝道:“好,你就放心吧。魏大哥会照顾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