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窘迫,她知道贺峥是好人。
掌心汗湿,她仍旧坚持:“谢谢贺先生,不麻烦您,我还是想自己走。”
这是隋也第二次见赵允。
第一次匆匆一面,天黑,他连她长相都只看了个大概,更别说脾性。
这次两人见面不到十分钟,他从最开始觉得她是个对贺峥抱有幻想的软柿子,到现在,他已经第N次改变想法。
赵允看着没任何攻击性,甚至会给人一种能揉圆搓扁的错觉。
可她说不行,就是不行。
隋也沉默的那几秒钟,赵允不是没后悔,她后悔应该说的婉转一点。
贺峥是恩人,她不想被他当白眼狼。
正当赵允准备自找台阶时,隋也道:“去北一门。”
他一拧油门,电动车愣是被开出法拉利的破风感。
隋也坐在车里等了没几分钟,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校门口跑出来。
他按了两下喇叭,赵允看到停在街对面的鲜红色跑车。
她穿过马路来到隋也车门边,隋也抬头道:“后座不能坐,副驾能不能坐?”
赵允听出他话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应声:“能。”
她上了跑车副驾,系上安全带。
九月份的海城,二十七八度,其实很舒服,但赵允额头和鼻尖上都是汗。
剧烈跑步后停下,汗从毛孔里钻出,浑身都痒,赵允忍着一动没动。
密闭空间里,她不想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隋也目不斜视,却在某一瞬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从储物箱里拿出什么,递向副驾。
赵允瞥见视线里突如其来的纸巾,顿了一秒后接过,“谢谢贺先生。”
不冷不热地男声从左侧传来:“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