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羽闭眼,丢脸到恨不得变成鸵鸟埋在地底。
“没受伤吧,迟先生。”
迟羽站直,摸了下擦伤的后背,嗲嗲地软和嗓音:“当然受伤了。疼。”
“都是秋千的错。”忙着下班,白有仪随便哄了哄迟羽。
迟羽伸手去摸后背,指腹湿润,掏出手指表面一看,有淡淡的血丝。
白有仪凑上前闻了闻,是铁锈味。
“去医院吗?”秉着基本的人道主义,白有仪不是下班就无情跑掉的人。
“不去。”迟羽闷声,“最讨厌医院。消毒水味道太浓,我会吐。”
我的妈妈呀,第一次听见有人进医院会吐。
白有仪腹诽,这卷毛太嗲了,真是位大少爷。
“那就去药店买些能擦的药。最近气温高,破皮了,容易感染。”白有仪好心提醒。
迟羽看向白有仪,“你和我去吧,我不知道买什么药。”
迟家有雇佣的家庭医生,但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现在就得自己回家,和保安妹分道扬镳。
迟羽还想和白有仪相处一些时光,他捞起衣襟,脖颈转过去看,后背到底有多大一片擦伤。
白有仪抿了唇,不能明说娇贵身子的少爷麻烦。
她扫过迟羽浅撩衣摆露出的薄腰,白到发光,羊脂玉般柔嫩漂亮,晃眼一瞥,毛孔都不存在似的光滑。
白有仪估计手掌扶上去,如同掐一团水似的,肤感过于美好。
白有仪还是不劳烦这少爷大驾药店,她住小区,等会还得瞒着卷毛走回来。两人一来一回,会耽搁她下班时间。
“那迟先生,我去买药吧,你找个凉椅坐着就好,用手把衣服隔开,有□□渗出,别粘黏了。”
白有仪赶着回家,脚程飞快地离开。药店就在小区东门不远处,她跑一跑就到了。
做保安真不容易,业主在她眼前受伤,不能不管。
白有仪想起她要珍惜这份工作的决心。
对业主负责也是一种责任,不必浮躁,认真地对待每一件小事。
-
白有仪买了药回来。
路上碰见文红棉收拾书包下班,文红棉还不忘提醒白有仪明日晚班,她们俩需要按班次站岗。
白有仪挥手说了再见。
迟羽还在花坛里等她,他抿着唇,坐在秋千上。
手指拽住缰绳紧稳,生怕又在白有仪面前出糗。
“迟先生,清创的药。”白有仪递给迟羽,“你会用吗?”
迟羽自然是不会,他看了眼周围,虽然没人,但难保哪家住户没有在隐蔽窗帘后吃瓜。
“刚才还在流血。”迟羽从卫衣兜内违和地掏出一张手绢,将上面细小的血渍展示给白有仪看。
白有仪无语,小拇指那么大的红点,能叫出血吗?
她切菜切到肉的伤口都比迟羽大。
“那你脱了,让我看看伤。”白有仪伸手去捞迟羽的衣摆。
迟羽捉住白有仪的手,暗沉的眼瞳惊恐圆睁:“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