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理好衣前褶皱,重复着说,“我不需要你站在我面前。”
“仅此而已。”
听到这句话,沈绵怔了瞬。
喉咙异常发涩,她好似一下失掉了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何其熟悉这种感觉。
因为从前到现在,沈绵想过无数次,是因为不重要,所以不被需要;还是因为不被需要,而变得不重要。
除了自己想通,没人告诉她答案。
周三,工作忙季,沈绵被迫加班。
外面灰蒙蒙一片。
没到傍晚,便起了薄薄的雾。
天黑后,窗外浓雾更是将高楼大厦、霓虹灯影彻底朦胧虚化。
结束工作,沈绵从工位起身。
偌大办公区域没什么声,只有角落的立式加湿器兀自运转、低弱窸窣。
她把头发扎起来,戴口罩离开。
按了电梯一楼,沈绵安静等候。
下一秒,有人走了进来。
而后,她觉察身侧的视线。
沈绵本以为是错觉,但视线还是下意识扫过去,不期迎上了熟悉的脸
她怔愣,礼貌地喊了声。
“孙总好。”
沈绵声音一直不大不小,但她嗓音偏细软,如今闷在口罩,隐约透出若有若无的鼻音。
孙清宴问:“生病了?”
沈绵摇头,摘下口罩。
“只是个人习惯。”
孙清宴哦了声。
他没按,目的地和她一样。
沈绵刚虽戴了口罩,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毕竟,她有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瞳仁偏琥珀棕调,清透的好似洗过的玻璃珠,常常流出沉静的神态。
他记得很深。
孙清宴:“怎么这会儿才回家。”
“加班。”
沈绵不遮不掩,没察觉对上司而言,倒像在抱怨。
孙清宴则笑:“我也是。”
他爹风流成性,弄出好几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