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禁术,从魔修那传来的……”
“对对,羊角魔会剥灵根剔仙骨,死的波旬不就是那一族的吗?”
“之前遇害的三个炼气期修士好像有两个是难得的单灵根!”
“想起来了,那几人尸骸零零碎碎,灵根被剥了也不会被发现……”
“如果是这样倒是都说得通了,可我不信延素会这么做!”
“延素哥哥,我不信……”小棠眼泪将落未落,不安地握紧了郦延素的手。
郦延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将轮椅推向前几步,来到人群中央。
郦延素直视公孙同和,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若我能证明自己呢?我不求别的,只求城主放我回桃谷仙门。”
公孙同和定定地看着他,“若你与此事无关,我立刻请人为你牵引魔气。”
郦延素苦笑一声,手中蓦地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刃,随即一把扯开胸前衣物。
他动作利落果断,丹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一片抽气声中,郦延素用手中短刃从胸口刺入,沿中线笔直剖开到丹田处。
靛蓝的弟子服霎时漫开大片暗红,袍角桃枝染血。
被剖开胸腔的血肉中,隐隐闪烁着灵根的暗芒。
一下紫裳女修不忍地别过眼去:“是土木双灵根……”
“延素本来就是土木双灵根啊!”
在场修士几乎都知道郦延素原本的灵根属性,疑虑一消,另外几名医修连忙上前给郦延素缝合上药。
郦延素脸色苍白至极,“如何?城主我可以回桃谷仙门了吗?”
公孙同和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苍玱仍是不敢直视淋漓的鲜血,方才那一眼已经让她有些头晕目眩、胸中抑塞。
郦道友是个狠人,他起刀的位置相当于把胸前的垂直伤口又割开了一遍。
不得不说,她隐约觉得上司待会也会陷入麻烦,毕竟公孙城主的这个猜想应该是被他引导的。
苍玱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丹徵,却见丹徵的视线依旧凝在郦延素的伤上。
郦延素若有所感地望向丹徵,两人目光相撞,郦延素不动声色地掩过衣襟,转向公孙同和,虚弱笑道:“我这里也有一物,请城主一观。”
他从袖中取出留影珠,留影珠在灵力催动下显露出一圈淡淡的虚影:
夜色里一个人影走在荒草地中,似乎往草地上放了什么,随即走远,人影完全消失。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只巨兽趴在荒草地上嗅来嗅去,似乎捧起了什么。
画面至此一暗,郦延素将留影珠收回手中。
苍玱:……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那只东嗅嗅西嗅嗅的巨兽正是她的同僚、刚被魔尊收伏的吱吱。
而人影有点像、公孙城主???